高秀一听拳头紧握,一眼看向李悠方向,见其端坐白马之上,身形似少年远远观之都觉一身贵气,
果然如此,往日种种历历在目,瞬间双眼赤红。
高秀涿郡人士出身寒门,多与当地纨绔交好以做阶梯,
但内心自视甚高,根本看不起这些所谓的世家纨绔,都觉是一帮蠢猪懒驴之辈。
新婚当夜贪杯不省人事,半夜醒来,发现刚娶过门的新妇正与人婚房通奸,谈笑晏晏全是自愿。
见之大怒,愤而杀之,可没打过反遭羞辱,对方世家子弟权势傍身,投告无门,还死了父母,
落魄之际又被流民惦记一身长衫细软,被数人扒了个精光裸身街头。
受百般折辱,内心崩溃寻死之际路边与卢植相遇,
卢植见其年少落魄出言指点,才有了今日高秀。
此间种种,所以高秀犹恨世家子弟,对流民也是心狠手辣,已到了偏执程度,屠杀被裹挟的平民,就是他欺上瞒下。
话说两头,此时高秀心中冷笑,西方无战事何来征西将军,说不得就是卖官鬻爵得来的名头,眼中全是愤恨。
征西将军要比北中郎将还要大上一个级别,
但自家老师有诏令在身,只要战事未歇见官大三级,除非来人有皇命在身,内心忽的恍然大悟,怪不得能长驱直入,如此也不奇怪。
见高快回头眼神请示,往日被辱从现,心中冷斥:无能之辈,岂可让之耀武扬威。
半点不犹豫,大声一喝:“未见旗帜来历不明,领兵冲击我中军大帐,就是死罪,给我打断手脚拖过来问话。”
李悠一听眉头一皱,这领兵将领好大怨气,说的话明显也是在开脱,难道也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不成?
心中同样冷笑,军营果然都是用拳头说话,如果被压一头就是一辈子的耻辱,打断典韦手脚拖过去问话吗?呵呵。
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李悠全当是在各放狠话,还未意识到对方将领是个疯子,有些莫名其妙的恨,你都不知道怨起何方。
高快一听就懂了,嘿嘿直笑手中朴刀前指:“大胆!旗帜不显,区区马前卒何敢称将,还胆敢阵前叫嚣,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