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红着鼻尖眼底凝着珠光,喃喃道:“我不可能一辈子当你的情人,我总要结婚的,我要找一个爱我的人,过平淡的生活。”
秦豫垣眼底浮着黯淡的光,良久,他又将时念抱回浴缸里,给她洗下一身酒气。
“阿念,你醉了,说的这些都是胡话。”
时念安分下来,只是黑黝黝的眸子执着盯着他,不一会儿,她又闭上眼睛,脑袋歪倒在一旁,睡了过去。
秦豫垣将她抱出浴缸,放到床上。
今夜的时念异常诱人,对他没有丝毫防备,换作平时他一定会掠夺她每一寸肌体,张狂地将她吃干抹净,可此时,他的心情却极为沉重。
沉重到提不起任何欲望,只想将她圈在怀里,紧紧抱住。
脑海中闪过无数东西,他不由嘲笑自己。
曾经他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最瞧不上两种人,纠纠缠缠的女人和黏黏糊糊的男人。
现在,他却变成了曾经自己最瞧不上的人。
转天清晨,天边一缕阳光掠过窗帘缝隙洒在时念的脸上,她被晃醒了。
时念悠悠睁开眼睛,下意识用手遮挡阳光,手肘却碰到了什么东西。
回眸一看,居然是秦豫垣。
时念一愣,她与秦豫垣一起睡过那么多回,这男人一向起得很早,这还是第一次睁开眼后看见他躺在她的身旁。
她赶忙把动作放轻,生怕吵醒秦豫垣,然后小心翼翼地打量观察他。
他的五官极为英俊,轮廓分明,薄唇微抿着,狭长的桃花眼轻轻闭合,却让这张脸看起来有一丝严肃。
目光随着他的下颌往下,薄被只盖到腰际,小麦色的皮肤和强硕的胸肌就那样明晃晃地摆在她的眼前。
性感赤裸的身躯配上严肃的面容,无端生出了那么一丝丝禁忌感。
时念脸热,纵然与秦豫垣坦诚相见很多回,但这样仔细地盯着人家的身子看,还是头一次。
她别开眼睛,悄悄挪开秦豫垣搭在她身上的手臂,准备下床,昨夜酒醉脑袋有些发沉,她要洗把脸清醒清醒。
只是刚坐起身,腰间就缠上一只手臂,又把她扯了回来。
时念跌进秦豫垣的怀里,脑袋发懵,秦豫垣已经睁开双眼,与她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