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换种说法,假设这里有两个世界,这两个世界完全一样,那么你要怎么证明这是两个世界呢?”穆帆舸问。
塞恩并不配合:“绝对没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世界,即使是同一个世界的平行线,也是不一样的,你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再花一辈子去证明这条公理是没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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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而言是有意义的,我想要确定一些事情。”
塞恩奈特尔平静地看着穆帆舸,他不再笑了——在面对阿蒙的时候,他不知为何总是笑不出来。
“到最后,你会发现,你自以为是主观能动的努力,其实都是在顺从命运。”
塞恩奈特尔又一次发出长长的叹惜:“说吧,你想把你的实验装置做成什么样子?”
…………
“相同的非凡现象往往可以由不同的权柄与途径来实现,这个世界的权柄与途径并非完全一一对应,许多权柄之间存在重叠与分散的情况。例如偷盗者途径与占卜家途径,在高序列时都具备转移伤害的能力;魔女与猎人途径,也拥有类似的功能;窥秘人与通识者途径,则可通过魔法或造物实现相同的效果。”
塞恩奈特尔自信地摊了摊手,说道:“只要思维开阔,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他笑眯眯地转过头,继续问道:“那么,你准备好所需的材料了吗?”
穆帆舸无辜地眨了眨眼:“什么材料?”
塞恩显得无助地叫道:“非凡特性啊!你工费不给就算了,总不能连材料都要我白出吧?”
穆帆舸继续眨着眼:“那你要什么材料?”
塞恩有些慌张地说:“至少给我个半神级别的材料吧?不然我多亏啊!”
穆帆舸竖起大拇指:“吃亏是福嘛~”
那一天,塞恩奈特尔终于深刻理解了伟大的罗塞尔大帝那句名言:《我的母语是无语》
这福你自己享行吗?
…………
塞恩奈特尔说道:“如果按照你的要求,与特定的人绑定的话,那我需要一个仪式魔法。”
穆帆舸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一个可怜的猫猫被信任的人带到血腥又恐怖的祭坛上,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你是说,我要把人骗到你的祭坛上,让你给他施魔法吗?”
塞恩奈特尔则开始想象阿蒙和亚当在祭坛上交换戒指的场景,他提议道:“我可以把祭坛伪装一下,你觉得婚礼怎么样?”
穆帆舸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开玩笑,前男友是前男友,前夫是前夫,前者可以当情趣,但后者就太恐怖了!”
塞恩奈特尔退而求其次:“那如果你能拿到他的头发和血,我可以模仿魔女的诅咒,在神秘学意义上把你变成魔女的镜子或者魔杖。”
穆帆舸可不想当镜子或魔杖,也不想让克莱恩成为魔女预备役:“纸人替身不行吗?”
塞恩思考片刻:“应该也行,我可以模拟放牧的过程,再把纸人替身指向你。不过话说回来,你做这个是打算给序列几用?”拿着铅笔在草纸上写写画画的塞恩忽然意识到他在接单前似乎忘了一些基础性的问题。
“普通人。”穆帆舸回答道。
他的语气平静,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低沉的气压,像是裹了厚厚一层奶油的爆辣火鸡面,像是隐藏在罐头瓶里慢慢发酵的腌狼鱼,像是刚从离心机里拿出来的汽水……
塞恩张开嘴巴,欲言又止,合拢嘴巴,又止言欲,但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来。他颤抖着双手放下铅笔,痛苦且无助地抱住脑袋:“我现在退款跑单可以吗?”
穆帆舸一句话就完成了特攻爆杀:“可是我压根没付过你钱啊。”
现在塞恩奈特尔躺在地上完全不动了,阿蒙要负全责。
……
穆帆舸摇晃着塞恩的尸体:“你快起来!你都说了,只要思路打开什么都能做到。你不是一直致力于让普通人也能用上非凡物品吗?是时候展示你的水准了!我的要求不难实现的,不用仪式魔法,靠偷盗不是也能做到吗?”
塞恩奈特尔拒绝交流,像受惊的刺猬一样团成一团:“那你直接拿一只时之虫,蹲在那里随时等着偷盗不行吗?”
穆帆舸摇头:“不行,阿蒙太危险了。”
接下来是漫长的沉默,沉默得震耳欲聋。
塞恩被穆帆舸搓了又搓,抖了又抖,最终不得不妥协了:“行吧,就用偷盗,那你现在给我搞个诡法师或者寄生者过来?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穆帆舸去哪里找诡法师或者寄生者,难道要找阿蒙要?找堕落母神要?找黑夜教会要?还是去密修会现点现杀一份?他能打赢吗?
他突然灵光一闪:“等等,我不就是寄生者吗?用我的行不行?”——没错,3563号时之虫正是偷盗者途径的半神。
(3563号阿蒙:你清高!你拿我的尸体做定情信物?)
塞恩奈特尔的大脑宕机了许久,最终不知是以何种逻辑感概道:“这么纯爱吗?科瑞希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穆帆舸也有一点点尴尬,但很快他就以“阿蒙是阿蒙,和穆帆舸无关”成功自圆其说,甚至为自己的海王行为骄傲地抬头挺胸。
“那你是要把伤害转移到亚当身上吗?”塞恩问。
“给亚当干嘛?当然是我身上!”穆帆舸说道。这可是为主献身的伟大机会,亚当不配得此殊荣。
塞恩惊讶地打量穆帆舸:“这可一点也不像阿蒙,你不会是被科瑞希传染变成受虐狂了吧?”
“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