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对!就是如果你的状态很不好,我可以把你的debuff转移到我身上来,你能理解吗?”穆帆舸试探着问。
塞恩奈特尔翻白眼:“能做,都能做,但我完全理解不了你做这个的意义,这东西怎么杀亚当啊?”
穆帆舸又竖起一根手指:“还有,这三个功能要做成单向不可逆的!”
“那也还是…等等……”塞恩奈特尔低头看着本子,不说话了。
许久,他才抬头。
“伤害转移,灵性共享,状态拓印……”塞恩奈特尔敲着桌子:“这三个功能放在一起……”
他冷着脸抬头看向穆帆舸:“说说你想干什么吧。”
…………
“我想要做一个实验”
穆帆舸回答道,就像是想出了一个很平常的点子——他上一个平常的点子还是派阿蒙分身反向污染堕落母神。
塞恩奈特尔的食指像打点计时器一样敲着桌子。
“你想改变命运?如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塞恩权衡着说道:“你应该是知道宿命论的吧?”
小主,
这种简单的政治知识点穆帆舸背诵得滚瓜烂熟,即使已经过了很多年也不会忘:“我知道啊,已经被世界锚定的命运是既定的,是无法通过外界干预而改变的。”
“那你还?”明知故犯,塞恩奈特尔的嘴角不禁有些抽搐。
塞恩抖了抖记着穆帆舸要求的那本记事本,“你应该明白,如果有一个人一定要死,你想借助这个来拯救他,是不会有成效的。”
“我完全理解了,你舍不得杀死亚当,你想要借助这个,在远古太阳神复活的同时保留亚当。”塞恩奈特尔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穆帆舸算是说不明白了:“不对!不是亚当,你怎么老是抓着亚当不放啊?这个跟亚当没关系!”
塞恩奈特尔完全不听穆帆舸说话,自顾自地抹着不存在的眼泪念叨着:“真是让人感动的爱情啊,所以这到底是骨科还是亲子盖饭呢?”
“等会儿…这是能直接说出来的话吗?你这思维也太超古代了吧?罗塞尔都教了你什么啊!”穆帆舸张着嘴,下巴快要掉在地上。
塞恩奈特尔安慰似的拍拍穆帆舸的肩膀:“嗯,我都懂。”
“你懂什么?你有什么好懂的?听人说话啊!”穆帆舸抓狂。
塞恩奈特尔提议道:“不过你其实没必要让亚当活下来,你完全可以等远古太阳神复活之后,让你父亲再给你生一个哥哥嘛~”
穆帆舸开始后悔自己没带几只阿蒙一起过来,这样就可以大家一起无助了,听听,什么叫“让父亲再给你生一个哥哥”?我现在申请都坦语译中文还来得及吗?
“虽然但是,我还是要声明……这事和亚当没关系…也许有关系,但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穆帆舸指的是廷根事件中的0-08这根羽毛笔或许会和亚当有关系。
但这件事和远古太阳神家混乱的爱恨情仇没有关系!绝对没有!
塞恩奈特尔叹气:“其实这没什么的,人们总有年轻,什么都不相信的时候,总会认为他只要努力就一定有回报,他可以救自己想救的人。”
塞恩奈特尔语重心长地给不坦率的阿蒙讲人生哲理:“但是你很快就会发现,在离别面前,嘴硬是没有意义的,与其在没意义的地方挣扎、纠结、无能狂怒,不如珍惜当下相处的时光。”
穆帆舸有点绷不住:“你说的真有道理…但我不是这个意思……”
“哎呀,这不丢人的,你需要坦诚面对自己的感情!”塞恩奈特尔又开始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拍打穆帆舸的肩膀。
穆帆舸感觉自己的肩膀很痛,而且对某个胡搅蛮缠的家伙感到非常无力。
“面对感情没错啦,但不是亚当!哪里来的亚当啊!而且我是要做实验,实验你懂吗?不是去拯救谁!”
“你相信我,做一个东西把两个人的命运捆在一起很简单,但这玩意不能用来做什么实验,你也不用打着做实验的幌子以身殉情~”塞恩奈特尔笑眯眯地假装自己听不懂人话:“把混进远古太阳神复活材料里的死阿蒙挑出去会很麻烦的,所以你不能以身殉情。”
“怎么又扯上远古太阳神了?我没有要以身殉情!”穆帆舸不是恋爱脑,他相信自己不会以身殉情。
“那你为什么要考斯普雷被串到一条绳上的两只蚂蚱?你想试试被命运双杀吗?”塞恩奈特尔抬手拽着穆帆舸的衣领,把他按在桌子上,发出呯的一声闷响。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罗塞尔腔特别烂啊?”穆帆舸思考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混在都坦语中格格不入的“考斯普雷”指的是什么。
“没人敢说。”塞恩骄傲地扬起头。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你这么害怕命运?不对,你是不是有点反应过激了?”穆帆舸的脸贴着桌子,装着宝石甜莓的盘子挨着他的鼻尖,他试图爬起来,但塞恩奈特尔的手死死地按着他。
“命运……没必要害怕它…我们只是在顺从命运。”
塞恩奈特尔放开穆帆舸,他站起身来,落日的余晖映照着他的面容,无比的模糊,仿佛没有五官。
奇异的景象一眨眼就消失了,像破灭的肥皂泡。
“讲讲你的实验吧。”
“如果你只是想体会死亡,我可以帮你快速品尝到实验成果。”
穆帆舸的潜意识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但那应该并不重要。
穆帆舸开始画大饼:“你想啊,既然被世界锚定的命运是无法被改变的,那如果命运被改变了呢?”
“命运是不会被改变的,这是规律,存在于世界底层的规律。”塞恩奈特尔非常确定以及肯定地陈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