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你告你的状好了,反正我又没打算撒谎。”
一时之间,夏一杰实在觉得有些纳罕。
“你什么意思?”
“——就是六小姐会偏心我的意思。”
沈要面表情,“这难道很难懂吗?就是哪怕你去告状了,她也不会怪我的。懂了吗?”
话毕,他转身便走。
确实,情场里的赢家,的确不太需要撒谎。
毕竟,该撒的谎、该作的样,早在前面就都撒了都作了,一场各凭本事的对局,沈要实在赢得太多。
他根本羡慕不来。
眼下,食堂里吃的照样还是四菜一汤,主食是白米饭,煮得不太软,甚至略微有些夹生,夏一杰吃着吃着便顿住了嘴,当真觉得如鲠在喉起来——好难吃的饭菜,他吃不了这样的苦,吃不了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苦,如果没有萧子窈,他简直一点儿苦也吃不了,如果没有萧子窈,他其实一点儿苦也不用吃。
他原来打从一开始,便已经没了胜算。
早早吃完饭的沈要自顾自就的批完了文书。
他做事情,几乎从来不分做不做得好,而是只分想不想做事——如萧子窈的事情,不必有人多说他便第一个去做了,然后摇着尾巴讨赏去,如有插队者,暗中解决掉,非必要不多嘴,要留着力气去亲他的六小姐的嘴。
他所以谁也不知会一声的就下职去了。
天色漆黑。
车灯自雪幕中亮起,这会儿中央大街应当还没有散场,他想买些可爱却没用的小东小西再回公馆,就当是礼物,送给萧子窈,也送给沈等等。
这也许是他头一次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要当爸爸了。
他没有过家人,也不曾有过家,唯一一点对家的印象,大约来自于以前的萧家帅府——萧大帅算严父,不常笑却也并非不苟言笑,他看得出萧子窈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