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要很是认真的说道,“她想让孩子好好的。所以我也想。”
他话里话外刻意强调的人,从来都是萧子窈而不是自己或任何一个不相干的人。
多坦白,一条狗的真心话。
夏一杰有些自嘲。
“一般来说,一个人最初的名字都是带着命数来的,如果改掉了,那就不再是从一而终了——倘若这个名字用得不顺心,那他之后再去做些别的事情,多半也不会太顺心。”
他也许说的是自己。
夏一杰心想。
他将名字从夏祎杰改到夏一杰,本来就是因为最在乎的事情从来都不够顺心。
最在乎萧子窈,却最不敢说出来。
人只有一张嘴,心里话说不出,那便只有原地烂掉的份儿了。
他于是说道:“你这个名字就挺好的,‘要’,都好啊,这个名字显得你很重要,并且也有人要。”
他笑笑,喉咙跟笑都是苦苦的,沈要看着他,他便笑得更加难堪起来。
“——反正我觉得挺好的,要是我也叫‘沈要’就好了。”
只可惜,世上既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也没有那么多的“要是”。
他所以只能远远的想想而已了。
晚间,军营里到了开伙的点钟,屋檐底下便热闹起来了,沈要跟着夏一杰在食堂里打了饭菜,甚至还没来得及找地方坐下,便边走边吃只在窗口的边上两三下扒拉完了。
夏一杰就皱眉道:“子窈不在,你就背着她不守规矩?”
沈要懒得同他分辩,便转头放下盘子,道:“你告状没用。”
“你就这么笃定她一定会相信你说的话?你吃饭没规矩已经是老生常谈的毛病了,她要信肯定也是信我……”
然,他正还说着,那厢沈要却漫步在乎的歪了歪头,又一下子插进嘴来,只管陡的将他打断,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