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手里抓着钢刀,浑身颤抖啊,这心里也在不断地交锋,他也矛盾呢。难道说眼瞅着自己孩子惨死在文三喜手上吗?但如果自己真的放下兵器了,自己一家人看那意思也活不了啊。要么说拿人质来威胁人,这招最损了!当时,窦建德的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手下人恨得牙根咬断,但是也没辙呀。
“二——”
喊到“二”的时候,窦建德的大刀就握不住了,就有点儿想往下扔了。
“三!”
这三字一说出来,那曹氏夫人醒了,“啊!”曹氏夫人一睁眼,一咬牙,“相公啊,夫君!你赶紧走!我们娘几个今天都死在这里,只要你活了,就可以给我们报仇啊!孩子没了,以后再生!但是,你要被他们抓过来,咱全家都没命啊!赶紧走!”
这曹氏夫人,你别看是个女的,还真有大丈夫的果决呀。
就这一声可把文三喜给气坏了,用眼一瞪:“啊,这娘们儿啊,留她何用?!”他向吕四义歪歪嘴,“给我宰了!”
“是!”吕四往旁边一伸手,也拿过一杆枪,冲着曹氏夫人所在囚车里面“噗”一下子。
曹氏夫人惨叫一声,当时脑袋一耷拉,也气绝身亡了。
“啊!”忽然,窦建德血贯瞳仁,浑身颤抖,他真有点不知所措了。
文三喜说:“窦建德,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放不放手上钢刀,下马受缚?如若不放——”他把力气贯在双臂之上,把孩子高高举起——
孩子哇哇大哭:“哇——哇——”
窦建德一看,“哗楞!”怎么?把钢刀刃朝上,然后这刃就朝着自己的颈嗓咽喉:“狗贼呀!有什么罪过,我窦建德一人承担!你不是要抓我吗?不用你费力,我自行了断!”窦建德的意思,我自己给我自己一刀,我把自己杀了,那你总不能再难为我的儿女了吧?即便是那个时候你再难为,反正我也死了,我也看不到了,也不受人间这个伤害了,我也能在阴间跟我一家妻儿团聚了。窦建德就想了这么一招啊,所以拿着刀往自己颈嗓咽喉就扫过来了——
“砰!”后面他的弟兄把这刀背、刀杆给抓住了:“大哥!大哥!您不能寻此短见!你不能寻此短见!”
“放手!放手!”
他们在这一争持,文三喜一愣。“呀!”文三喜没想到窦建德居然想出这么一招啊,嘿嘿,看来,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还得逼你一逼!要么你被我擒住,要么你自己自杀,我也算完成任务。你死了,那你这股子势力就没了呀。所以,文三喜又摇了摇这个孩子。孩子“哇哇”一哭,文三喜说:“窦建德!你赶紧把刀给我放下!不然,我现在就扔孩子了!”
“哎呀!”窦建德说:“你们闪开!我一死了之,我就没有痛苦了!”
“大哥!我们不能让你死!”
这边要摔孩子,这边要死,这边不让死……
窦线娘急得“哇哇”大哭:“爹呀——弟弟——娘啊——”
哎呀,当时是极度紧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啊——住手!”
文三喜赶紧抬眼一看,哎哟!就见由打旁边的树林当中驶出了一队人马。文三喜吓一跳,他以为是窦建德的人。但仔细一看,文三喜这心放下半拉。怎么呢?一看,这群人马穿着的是大隋官兵的军衣号坎。拿的兵刃器械也是大隋统一的,一看就是统一制式的,那不是说绿林强盗的兵器,长的短的什么都有,这都是统一规格的。连战马一看都是朝廷的军马呀。所以,这伙人一出来,文三喜这心放下半拉。那半拉为什么没放下呢?因为文三喜不知道这伙官兵是哪来的?为何出现在这里?又为何让自己住手?于是,文三喜这个孩子就没往下摔。
窦线娘一看,人家隋兵又增援了。窦线娘哭着仰天长叹:“天呐!你这是要灭我们窦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