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喜狞笑着吩咐一声:“把这舅舅和这妗子那笼子打开,把这两具尸体扔后边马上去。把这小妮子给我关在这笼子当中!”
当兵的把窦线娘推推搡搡就推到这笼子旁边了。笼子打开了,把窦线娘的舅舅、妗子由打里面拎出来,扔到后面一匹马上了。好惨呢,还往下滴着血呢。窦线娘现在已然泣不成声啊。人家推着她,想把她装到笼子里头。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听到远处又响起了马挂銮铃声响,“啵啷啷啷……”“住手!住手——”“咵咵咵咵……”飞驰过来十余匹马,眨眼之间就到达近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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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当时,这文三喜手中还拎着窦建德俩儿子呢,小孩子哇哇大哭,还没有等放下呢。一看又有人来了,文三喜又嘱咐:“赶紧拉开阵势御敌!”
这些当差的又把阵仗拉开了。
曹氏夫人忍着伤痛,把发髻一甩,使劲地扭过脑袋来一看,哎呀!就见的为首的一匹大黑马,马鞍桥坐着一人,那非是别人,正是窦建德!窦建德身后带着十来匹马,那都是他的手下亲随。
咱没说吗?窦建德去外地办事儿呢,事情办得很顺利。办完了,窦建德早早往家赶。赶到家里,也跟窦线娘一样,大吃一惊,一看家被焚毁了。一问村民,村民告诉他了:“你们全家被州衙的当差的给关到木笼子里带跑了。线娘来了,在后面追,刚走了啊。”窦建德一听是又急又怕,那来不及多想,赶紧带着手下这十来余骑在后面就追,拼命追赶,追到此地。离多远,就看到文三喜手下的当兵的推搡着一个小姑娘。那当爹的能不认得自己女儿背影吗?一看就知道不好啊,“住手——”他一边喊一边催马来到近前。
到这里一看,那笼子当中死俩,是自己的岳父岳母;马背上驮着两具尸体,是自己的内弟内弟媳呀;文三喜手中还拎着俩孩子,哇哇大哭,正是自己的孩子;那推搡的正是自己的姑娘窦线娘呢。“你!”这时,窦建德把掌中大刀往前一举指着文三喜:“你赶紧把我的孩子放了!这是何意?我窦建德到底犯了什么法?犯了哪律哪条?即便是我犯了法,我的家人也罪不该死。即便是他们罪该万死,那也不该死在你手里。你一个小小都头,有什么权力在这里滥杀无辜啊?”
“哈哈哈哈……”文三喜一看,“哎呀,窦建德呀,太好了。本来,我们想的是将你们全家一网打尽。但是,也考虑你这个人稍微还有点能耐。就趁着你不在家,我们先把你家人给抓住。然后,再说抓你的事儿。可没想到啊,抓你这时间提前了,你自己送上门来了!至于你法犯哪条、罪犯哪律?这一点我不知道,你跟着我到郡衙见郡守大人,郡守自然会告诉你。我是个抓差办案的,只管把你带过去。如果你现在放下兵器,你不难为我,我也绝对不会难为你,我派人把你绑了。你身后这些人呢?我也可以不过问他们,该走走,因为他们不是你的亲属。但如果,你就像你姑娘窦线娘开始那样,非但不伏绑,而且武力拒捕,伤了这么多的差官,伤了这么多的兵士。那讲不了,说不清,上峰给我传达的,我可拥有先斩后奏之权!到那时,别怪我心狠手黑呀!窦建德,下马受缚吧!把兵器放下吧。我也给你数仨数。看见没?你的一对儿子在我手里。如果三个数数完,你还不下马受降?休怪我了,你这一对炮声估计要比你早一步到阴曹地府报到啊。听明白没?!”
您看这招多损呢,威胁完了窦线娘,来威胁窦建德呀。曹氏夫人一听,曹氏在这囚笼当中就喊上了:“相公啊,你赶紧走!你不在这里,他什么招也使不出来呀。别管我们娘们,赶紧走!”
那窦建德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哪能舍弃家人呢?“夫人!你不要害怕!为夫我马上救你出来!狗贼呀,赶紧把我儿女夫人放了!否则的话,我姓窦的要把你碎尸万段!”
“一——”
呦!人家开始数数了。
“你给我放了!”
“二——”
“狗贼!我看你敢——”
“三!啊——”
这文三喜真够狠的,把右手这孩子往旁边的黄土地上脑袋冲下使劲一掼!那孩子才多大呀?咱说未满一岁呀,那受得了这么一掼吗?小脑袋被抡到地上,当时“啪”的一下。这孩子刚才哇哇大哭啊,一下子,没音儿了,让这文三喜一下子给掼死了。
“我的儿!呃——”曹氏夫人疼得一口气儿没上来,当时就昏死在这囚笼之中。
窦线娘“啊”的一声,“弟弟——”想扑过去,被这官兵死死地给拉住了。
“啊!”窦建德也觉得眼前一黑,他没想到这个当差的能够这么狠,连孩子都不放过呀。一看自己儿子惨死在自己面前,那这个打击太大了。他在马上一晃,幸亏自己手下之人赶紧给扶住了:“大哥!大哥!”窦建德一摆手,那意思:你们什么都别说。窦建德恨得呀,拿钢刀一指:“狗贼!你有本事今天杀了我全家。你杀了我全家,我窦建德灭你三族!”窦建德这话是咬着后槽牙根儿说的,“嘎嘣嘎嘣”的,让人听了是不寒而栗。
文三喜也是一震。但随即,这个杀人魔王又把左手这个孩儿给高高举过头顶,两只手捧着,“哎!姓窦的!我不怕你夷我三族啊。我就怕你没这个时间了!赶紧放下你的刀。放下你的刀,这孩子我不杀;不放下,我再数三数,这个孩子跟那个孩子是一样的下场啊。听见没有?一——”他又开始数数了。
窦线娘急的:“爹爹!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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