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安感谢陈大人的款待,也多谢密之兄和武公兄的迎接,千言万语多余的话暂且不说,都在杯中酒里,鹿安敬父母官,敬二位仁兄。”
张鹿安说完就将杯中酒一口喝完,陈尔铭是浅尝辄止,方以智和孙临则是跟着一口闷了。
“杜康虽好,也不可贪杯,贪杯则误事,误事则轻则伤及自身,重者伤及左右。来,让我等为张都司接风洗尘。”陈尔铭说道。
众人再次碰杯。
张鹿安又单独分别敬了陈尔铭、方以智和孙临,方以智和孙临也有回敬,陈尔铭举起酒樽说道:
“桐城地处七省通衢之地,算是大县,近两年又频频遭到兵灾,事务繁多,公务繁忙,因此今日不曾出城迎接。张都司为了我们桐城的安危,赶了数百里路,本官实在是失礼了,还请张都司海涵不要见怪。”
张鹿安连忙再次端起酒杯和陈尔铭碰杯后说道:
“陈大人言重了,陈大人日理万机,做的都是为国为民之事,鹿安哪里敢耽误大人的正事,那样岂不是令鹿安愧对桐城百姓?其实卑职接到上级调令,开始也是非常懵懂的,但是上峰有令,不得不来,可能是给桐城添麻烦了,还请诸公能够见谅鹿安的一份拳拳为国之心,多加担待才是。”
“这几年的兵灾使得桐城百姓确实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关键当兵的有时候比流贼和土匪还要坏,抢掠无度。”孙临说道。
张鹿安听到后立刻接口道:
“三位尽管放心,鹿安一直以严格的军令要求属下,绝对不能做下作奸犯科之事,违令者严惩不贷。鹿安不敢自吹自擂,时间久了,自然可以看的见。”
“鹿安不要误会,武公也是被潘可大所部弄的害怕了,官兵害民不浅。”方以智在旁边解释道。
“密之兄无须担心,当兵的就应该剿匪安民,这是义不容辞的使命,没有什么好说的。”张鹿安坚定地说道。
“张都司如此说来,本官就放心了,只是桐城经过兵燹,早就残破不已,桐城营编制八百人,供养起来有些麻烦……”陈尔铭提了一下,就不再说下去了。
张鹿安立刻意识到重点来了,只是不管桐城有多难,但是地方提供军饷物资这是朝廷的安排,难道是想既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
那么谁愿意干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