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通红着一双眼睛,死死的守住屋里的门。
他娘已经昏过去了,此时正放在里屋的床上。
村子里的支书派了几个婶子守着,大河此时想进也进不去。
看着有些激愤的村民,他只能努力的守住门,不让这个不要脸的臭婆娘冲进去。
坐在地上的女人,双手颤抖,指着大河骂道:“要不是你们一家子招惹上这些人,他们会这样子吗?
现在俺们家所有值钱的物件都没了,这些东西你们都要赔!
还有俺家男人,你看一看,被打成了什么样?这医药费你们家都得出。”
说话的正是隔壁的婶子,她名为桂华,原本的哭喊声中,带着几分演戏,说着说着到变得真情实意起来。
她身后还站着一个老太太,那老太太银白色的头发,倒吊着三角眼。
狠狠地朝着大河啐了一口:“俺儿子被打成了这个样,他们就是活该吗?
大队长,支书,你们来评评理,俺儿子家因为他们平白无故受了灾,难道不应该赔偿吗?
要我说,等他们把钱赔了以后,就不要留在村子里了。
省的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今天是俺儿子家,下一次指不定就冲到村子里面来了。”
原本大家还是看好戏的神情,猛然间听到这句话,心里一紧,都跟着嚷嚷道:“对呀,他们天天上山打猎,咱们也没见过几次好东西。
指不定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人家找到家里来了。
又或者说,他们肯定在山里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引来了别人的注意,才把主意打到他家头上。”
原本只是随口的一句话,却不想误打误撞说中的事实。
那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贪婪,又高声嚷嚷道:“按理说去山里打的东西都该归大队。
你们私藏就罢了,还把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引过来,这村子根本容不下你们。”
大河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指着那个男人就骂道:“村子里就说俺们家打猎技术好,哪年的时候俺爹没有带着村子里的人上山一起打猎?
年年打到野猪的时候,是不是都分到了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