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切都不是一个小小的秦国将领能够在他头上放肆的理由。
他的眼神逐渐转变,开始露出一种独属于他的凶狠,一挥手,在手下的服侍之下,他开始将全身的甲胄穿戴完整。
“你不该在这里!”
只留下一句话,孟和就带着身后的亲卫冲了出去,一旁的孟赞给了荀杞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也跟着冲了出去。
“追不上的...”
荀杞无奈地摇了摇头,身子却很诚实,鞭打着胯下的战马跟了过去。
覃侯率领的军队是在两军开战之时才进入埋伏地区开始布置防御的,他率领的军队正好三千人,他在安邑县留下了两千士卒和自己的副手。
说实在,覃侯本人是不愿意承接这个埋伏计划的。
在他看来,即使前线的秦军战败,除非是摧枯拉朽的大败,否则他们是没有能力将这支秦军全部留下来。
他反而觉得秦军主将阎苍在这个关头同意孟都督的约战书,是抱着袭击自己驻守的安邑的想法。
因此他在离开之时特意将自己的副将留下坐镇,并且让他增加身边的警卫力量,以防遭到暗杀。
其实覃侯觉得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现在秦军的唯一答案,应该是安全撤出上翎郡才对。只是覃侯被阎苍的奇袭吓破了,这一反常态的行为让他不得不防。
所有秦州的晋军将领都觉得覃侯是个人才,能够几次在秦军的挑衅之下忍住不出城迎战,认为他有大将之风。
然而只有覃侯自己清楚,所谓的大将之风,不过是他担心出问题自己背锅罢了。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谨慎,其实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是怯战。
覃侯是老将了,他十六岁就加入军队,在先秦时期就是一名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