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兵乙却是脾性好的,只客气转圜了下。
杨烟冲他们笑了笑,又把门关上了。
再打开前边的窗户,另一个大头兵也冲她笑了笑。
“打扰,打扰,您继续。”杨烟做了个“请”的手势。
打开后边窗子——奶奶的,是一堵墙。
杨烟骂骂咧咧退了回去,安心等着吃饭。
却在趴桌上托着腮等待时,突然发觉了什么,她连忙扯了扯衣领。
果然没了!她的玉璧没了!
——
“甘姑娘?”杨烟边吃糙米饭,边抬头试探地叫了叫身侧的女子。
甘姑娘只用眼神询问她。
“我的东西哪去了?”她用手指圈了个圈给甘姑娘比划。
甘姑娘摇了摇头。
杨烟叹了口气,狠狠往嘴里送了口饭,这回真走不了了……
“这是吴王的军营吗?”
她记得最后见的是楚辞,之后记忆便混沌不清了。
甘姑娘点了点头。
“那吴王呢?”
甘姑娘又摇了摇头。
“你能告诉韩泠,叫他来见见我吗?”
甘姑娘眼睛睁大了下,似对有人直呼“韩泠”名讳十分意外,立刻摇头。
“是你不能告诉?还是他不能来?还是他不想见我?”
甘姑娘还是摇头。
这姑娘不是点头就是摇头,比她自己造的符号还难解读。
原来自言自语是这种感受,杨烟要憋闷疯了。
可从她醒过来,除了这个女子,没人来看过她。
这不是坐牢吗?
小时候只在家里关过禁闭,并没别的人囚过她。
但那时还有房梁上的少年陪伴她,跟她说话解闷。
现在这姑娘偏偏是个哑巴。
而一直替代阿艮陪伴她的玉璧也没了。
她胸口憋闷得紧,显然是谁把她的胸又裹了起来。
叫她永远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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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愤愤地再拆了开。
夜里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地琢磨,到底是怎么过来的,闻香轩怎么样了,游允明会不会到处找她?她的玉璧是落了水,还是被谁偷走了?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睡一觉养足精神再说。
到了夜半三更,她又“咕噜”从床上翻了下来。
去开门,打不开,门竟在外边锁了。
她甩了甩袖子,自己随身带的小道具和药丸也全没了。
这是将她臂膀全断掉吗?
真是马失前蹄,又被算计了!
她点了蜡烛,干脆坐回床上练手,又瞄了一眼烛火。
于是,这间边角偏僻营房夜半便火光亮起,浓烟滚滚。
——
“走水了!走水了!”巡逻士兵已开始吆喝,紧急集合的号角声响起。
在满院忙而不乱的脚步声中,冷玉笙带着楚辞奔了过来。
士兵已推来了水车和水桶,熟稔地摆开队形,准备破门灭火。
显然灭火这种事已演练过无数遍,现场秩序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