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来到儿子居院,将正和萧玉何对策论的苏可久叫进书房。
“老师,今日可还顺利?”
苏可久恭恭敬敬作揖行礼,眼见萧尚书满面春风也明知故问。
萧叶山自烟雨台雅集后便注意到苏可久,又见儿子与他交好,更是亲自考验一番,自然从品貌才学到腹中城府皆十分满意。
况又是难得一见的未婚配平民少年,无错综复杂背后势力的白纸一张,极适合培养为心腹。
而私心即是,眼见自己儿子越长越坦率天真,满眼溢着清澈的愚蠢,除他和未来岳丈做靠山外,他必得给萧玉何将来在朝中找个能护着他的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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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打上元节后入了尚书府,苏可久便在萧叶山的暗示下拜了师,自然知晓自己尚未入仕便站了队。
“一切还好。”萧叶山点了点头。
一旁侍女奉茶过来,苏可久连忙双手端过捧到萧叶山眼前。
“苏毓,你果然聪慧过人。”
萧叶山接过茶碗,忍不住又夸了苏可久一句。
“是老师感君王意,权衡利弊运筹帷幄。”
苏可久垂目道:“ 天平本就不平,想改变一点儿,必得两边一起加砝码。而晏相这边即使不想,也得接了这重筹。但,支点却也悄悄变了。”
“嫁女是晏相一直谋划,只是提前了而已。”
萧叶山闻言一笑, 也知不必再多说,便扯了其他:“也就你能想到捐座的点子了,是帮皇上解燃眉之急啊。新科贡士皆为天子门生,未来国之栋梁,于谁不是光宗耀祖,富贵之家自然千金可掷——礼部没准还能小捞一笔,不过能劫劫富也值了,谁让战时让他们为国捐个银两都跟要命似的。”
“能为君王分忧最好。”苏可久又道。
“于学生而言,则是能为老师分忧最好。我是江南人,打小耳濡目染了些生意之道,深知互利互惠才是长远,老师不嫌弃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学生深感荣幸。”
“苏毓你记着,术无高下之分,只看能不能成事,但必得利于家国,这是底线。”
萧叶山教导他,转念又想到自己不成器的儿子:
“以后你要盯紧点觅知,教他长点心眼儿,少走些弯路。”
“是,学生谨记。”苏可久恭敬回答。
“我没记错的话,你明年才二十,还没取字吧。”
萧叶山突然想到一事:“不如,明年为师给你行冠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