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杨辉被动进入了变革者状态，在他的手触碰到莉塔·贝尔纳尔的一瞬间，他的双眼被七彩的流光充斥，思维被拉到了宇宙深空之中，直至尽头。

没有光，没有时间的流动，完全的虚无。

“这是……”被黑暗和虚无笼罩的杨辉，感受着周遭的环境，一段记忆从脑海里浮现，“……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暗淡的光芒缓缓亮起，勾勒出模糊的轮廓，那是一个小女孩，双手抱紧了膝盖，漂浮在半空中。

“没有光，没有温度，连时间都停止流动的完全的虚无，是世界的尽头，于时间的终末所到来的世界，不管人们怎么挣扎，结局都不会改变，你应该也明白，无论是希望还是可能性，都是人类在这虚无的入口，看见的一刻之梦，连安慰都称不上的幻影，就是这些东西，让人犯错，产生出无用的纷争，对于只是存在然后消灭的生命，不用过分地期待，也不应该期待……人类……世界……都是如此的悲伤……也是无法改变的命运。”

“改变不了，那就摧毁好了。”铿锵有力的话语声落地，一道强烈又温和的光辉从杨辉的胸口处绽放，暖洋洋的，融化了冷寂的虚无。

同时，难以言喻的霸道冲破了时间的停留，让时间再次流转了起来。

“诶？”漂浮在半空中的小女孩声音发出了清灵的疑惑声。

“没有希望和可能性的命运，既然改变不了，那就摧毁它，然后靠着自己的双手重新建立属于自己的命运。”

“不可能的，没有人可以挣脱，没有人可以反抗，所有人都一样，我都看见……看见……看见……”

“你没听过吗？”杨辉笑了笑，他已经知道这道模糊身影的身份，一步一步走上前去，环绕在他身边的温柔光辉，跟随他的步伐一步步蔓延，“眼见不一定为实。”

“不一定为实……不一定为实……”

“希望？可能性？那种东西都无所谓了，本来就不重要。”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你是否有勇气，去抓住这份希望和可能性。”话音落下，杨辉抬起了手，伸向模糊的小女孩身影。

模糊的身影惧怕地缩得更紧了，脸上没有眼睛，却有着一双畏惧的眼睛看着杨辉一般。

“撒，你有这个勇气吗？”杨辉伸出手，停在模糊身影的面前，一脸笑意地问她，温柔，温暖，能够给人带来勇气。

“真的……可以做到吗？”

“谁知道啊？”

“诶？”

“鼓起勇气去做不一定会成功……”

“那你为什么……”

“……但不去做的话，一定不会有改变，不是吗？”

“……”

模糊的身影沉默了，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想要鼓起这份勇气，想要伸出手去抓住这份未知的可能性，然而每次刚刚伸出一点点距离，就缩了回去，往返了几次，都没能将勇气坚持到底。

“想想吧，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你想做什么？”杨辉见模糊身影迟迟无法坚定，开口问道。

“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我想……我想……我想……”慢慢地，模糊身影缓慢地伸出了手，很慢，但没有往回缩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