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上火辣辣的疼,小腿皮肤都开始泛红了,血丝夹杂着辣椒油,折磨得他欲哭无泪。
场面之残暴,嘶吼之泣血,震得贝勒府的奴仆都惊呆了,能躲的躲、藏得藏、溜得溜,完全不敢冒头。
全场目睹这一暴行的胤禟,不自觉地将江福海刷油时狰狞表情、狠辣手段,烙印在脑海之中,双腿不易察觉地在微微发抖,若不是本性死要面子,又放不下老十,估计这会儿已经跑路了,暗暗发誓:
轻易还是不要得罪老四,万一老四让这狗奴才也给他上刑……那滋味,不敢想象,不敢想象。
等胤?完全“缴械投降”,乖乖顺顺地举手保证,绝对不再闹幺蛾子,胤禛才挑眉,示意江福海停了手。
胤禟赶紧上前,将胤?仔细检查了一番,在看到胤?脸色惨白、双眼通红、整个人都颓废不已时,胤禟心疼不已,边骂边训:“你看看你自己,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你这样折腾宫里那位就能低头吗?心疼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在乎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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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哇”的一声大哭痛哭,一股脑地诉说自己的委屈,从孝昭皇后临终前的恳求,到法喀安排他直面“残酷”真相,从小时候没了娘爹不疼,到长大了没人关怀,哭着哭着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江福海凭证狠辣的手段,在俩随侍太监的毕恭毕敬恭维之下临时接管了十贝勒府,见胤?哭的不成样,还饿着肚子,立马安排人伺候胤?洗漱,又给胤禛、胤禟上了茶水点心,等胤?洗漱完又端来饭菜。
等胤?吃饱了,胤禛抿了口茶,无奈的叹气道:“老十,你自顾自关了自己这么久,连法喀舅舅的丧礼都没去,除了自己苦自己,又得到了些什么呢?”
“四、四哥,我……”
“委屈不是你逃避一切的借口。老十,你要知道,从大哥到十三弟,咱们兄弟谁不是年少命途多舛?是,皇阿玛不怎么在乎你,在你额娘去后更是放养了你,可除了二哥外,皇阿玛真正管过哪个儿子?你可以恨、可以怨,也可以自弃,可你不要忘了,你安布也好,额娘也好, 包括法喀舅舅也罢,他们付出如此之多, 难道就是为了让你浑浑噩噩度日吗?”
胤?抽抽噎噎地停了哭泣,听到这话顿时睁开了眼睛,表情略带着一些惶恐,“那,那我能怎么办呢?额娘走了,舅舅也走了,皇阿玛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我、我……”
“老十!”胤禛冷冷扫了在场人一眼,厉声呵斥道:“这话给爷忘个一干二净,绝不许传出去。”
在场伺候的奴才齐齐垂眸,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