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朱标说完,蓝玉沉吟数秒后,这才试探性说道:
“难不成詹徽是要置他家二叔于死地?”
“你也如此以为?”
听到朱标这话,蓝玉顿了一下,随即重重点头道:
“归根到底,方才所有铺张都是詹家二房所为。”
“所以詹徽如此安排,乃是让殿下厌恶詹家二房。”
“或许有效仿我等勋贵武将,前几日无诏屠戮京城世家的意思。”
“詹徽恐怕是以为殿下不喜世家,可碍于詹同颜面,故而没法惩治詹家。”
“因此,詹徽这才将想其二叔推到前面。”
“恐怕不是!”
朱标微微摇头,轻声否认道。
蓝玉这个想法,朱标方才不是没有想到。
只不过现在看来,詹徽如此做的意思倒不是太明显。
毕竟他方才只说了詹家二房奢靡,却丝毫没有提及詹家二房詹诚有何枉法之处。哪怕是旁敲侧击也没有。
况且詹家二房詹诚虽也是世家富户,可名声素来不错。
还没有勾结宫人,联络朝臣的勾当。
哪怕其兄詹同位居吏部尚书,可那詹诚却也从未让自家晚辈进入仕途。
即便不是看见詹同的面子上,朱标也没有理由严惩詹诚。
毕竟他只是奢靡一些,就算老朱提倡节俭,可还远没有到强迫富户之家只能锦衣夜行的道理。
“蓝玉!”
朱标放下手中玉牌,看向蓝玉认真说道:“待回城后,你前往锦衣卫。”
“让秦王、晋王派遣锦衣卫,看看今日詹徽是否会劝说其二叔节俭。”
“还有!”
“孤登基大典过后,看看詹徽是否第一时间拆除山庄内的禅台!”
“末将明白!”
朱标本想让驾车的刘保儿改道,前往詹同府上。
可想了想还是作罢,转而冲车外的刘保儿喊道:
“不需回宫,前往高启府邸!”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