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听到李善长示弱,李政道心中怒火依旧难平。
冷哼一声后当即转身,再不去看李善长那伪善模样。
可正是看着愤怒不已,甚至胸膛都跟着剧烈起伏的李政道。
李善长脸上笑意更浓,语气也愈发和缓说道:
“只不过老夫有些许不解,还请贵使解惑。”
“老国公有话直说便是!”
“好!”
见李政道似赌气般,压根不去看他。
李善长就跟故意恶心他一般,缓步走到李政道跟前,温声问道:
“方才老夫询问贵使,贵使也说了。”
“派兵前往我大明乃是为我朝镇守东南国门,抵御吕宋贼兵。”
“不知这句话老夫有没有听错。”
“自是没有!”李政道没好气回道。
“贵使方才还说,出兵援助乃是为报我朝大恩,故而不需我朝提供粮饷,这话应该也是没错吧!”
“没错,不过....”
“那便是了!”不等李政道解释,李善长表情一凛,语气陡然严肃道:“贵使方才言说要以五十万兵援助我大明,又说不需我大明提供粮饷。”
“那老夫为成全贵国恭敬我朝之心,改出兵五十万为援助我朝五十万石粮饷,有何不妥?”
“我东南尚有兵卒三十万,自是不需安南将士跋山涉水,赶至泉州。”
“贵国将原本计划派来援助我朝的五十万将士所需粮饷运来我大明,又有何不妥之处?”
“老夫所言,难道不是成全你安南恭敬之意?”
“话虽如此,可是.....”
“贵使!”李善长目光灼灼,犀利眸光似带着斥责般,沉声质问道:
“难不成贵使方才是打算出兵援助我大明,而不给那些将士提供路上所需来粮饷?”
“如此的话,老夫是不是能理解成。”
“贵使方才所说五十万安南将士来我泉州,并非是为我朝抵御吕宋贼兵,而是为了劫掠我泉州百姓!”
“不....不......”
“李政道!”
李善长直呼其名,语调愈发高亢怒声斥道:
“你安南之心究竟是恭敬上国,还是借我东南有战,趁火打劫!”
“这....这......”
看着气势陡然冷冽起来的李善长,李政道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