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同手持棋子悬在空中,迟疑半晌终究还是没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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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很是不安的詹同相反,对面的姚广孝拿起一块糕点便往嘴里送,大口咀嚼的同时不断有食物残渣掉落在棋盘之上。
对于门外李俨的呼喊,他竟好似不闻般,毫不在意。
那格外随意的样子,甚至有几分放荡不羁的感觉。
“道衍大师,你好歹也是出家人,也该注意几分僧相吧!”
詹同手中棋子落下的同时,语气调侃的同时还带着几分教训的意味。
反观姚广孝依旧毫不在意,当机立断落下了一子。又拿起糕点大口咀嚼的同时,满不在乎道:“贫僧奉太子之命蓄发还俗。”
“况且注意僧相,便也是着相。”
“和尚我自是不在乎这些。”
“歪理!”
詹同又落一子,不过倒也觉得眼前和尚不似先前以为的那般讨厌。
起码他詹同便做不到像姚广孝一般处变不惊,更没有他姚广孝这般游戏人间的洒脱境界。
当听到门外喊声戛然而止。
原本稍稍安定的詹同竟愈发好奇了起来。
不等他起身出门查看,只见毛骧推开房门,大步朝二人走来。
“两位大人好生悠闲,太子殿下命韩国公主持,我等三人入阁协助理政。”
“如今韩国公告病不出,两位却只顾在这里弈棋。”
“独独苦了在下一人被百官辱骂!”
“毛骧大人言重了!”
姚广孝说着便拉毛骧一同落座。
“贫僧无实官职,詹大人身在吏部,缉拿不法官员的差事,我二人实在插不上手。”
“好在毛骧大人独断千里,定能不负殿下所托!”
“哼!”
对于姚广孝的吹捧,毛骧虽然心中很是受用,可表情依旧冷哼一声,继续没好气道:
“太子书信两位大人也该看一看。”
“太子在信上书,朝中主官或有勾结苏州世家之人,其中便有礼部尚书李叔正。”
“不知两位大人以为这李叔正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