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节甚至还感慨,终究是虎毒不食子。
纵然是胡惟庸这般醉心权力的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杀。
可让涂节没想到的是。
胡惟庸压根儿就不在意胡成启的生死。
他胡惟庸在意的,是中书丞相的脸面!
“那....那太子可曾答应放过成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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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未答应,但本相看来,太子定不会杀本相儿子。”
“太子未曾答应?”涂节悄悄抬头看了眼胡惟庸。
他真想不明白胡惟庸为何能如此自信。
朱标为了匡正国法,哪怕太子妃亲弟,开平王的儿子都差点斩杀。
对他胡惟庸的儿子,朱标又怎么可能徇私枉法!
也是见涂节很是小心的看了自己一眼,胡惟庸朗声笑道:
“方才求见太子,汤和也在场!”
“仅凭这点,本相便能肯定明日太子定不会斩杀成启!”
“汤....汤帅?”
“正是!”见涂节一头雾水,胡惟庸愈发玩味说道:
“汤和这老家伙素来是不掺和朝政的。”
“他此次进京,定然是诉说勋贵武将在凤阳一地的不法行径。”
“而且汤和素来谨慎,纵然与陛下情谊深厚。可他在陛下面前也始终都是如履薄冰,处处小心。”
“也是因此,勋贵武将在凤阳的不法之举,汤和一定不敢呈报给陛下,反而是求着太子出面,加以严惩!”
“仅凭这点,本相便能断定,明日太子定然不会斩杀成启!”
言至于此,胡惟庸没有直接说明缘由。
反而看向涂节问道:
“涂节,你可明白其中道理?”
看着面前胡惟庸表情得意,笑容之中甚至有些玩味的意思。
涂节只觉心底一寒。
他胡惟庸的亲生儿子此时正在昭狱之中受苦。
甚至明日是否会被处斩,也始终没有定论。
可胡惟庸竟然毫不在意,甚至此时还有心思考验自己。
念及至此,涂节心中虽然不忍,但还是恭敬说道:
“如今朝廷处置勋贵武将是重中之重,而历来处置武将之前,势必要安抚文臣。”
“义父独掌中书,乃文臣之首。”
“所以明日太子处置勋贵不法,自然要宽纵成启。”
“不错!”胡惟庸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毕竟和凤阳一地百姓民不聊生相比,本相儿子杀了一个贱民,又能算的了什么!”
“本相还真想知道,明日见太子宽恕了本相的儿子。常茂、蓝玉,还有那些个勋贵武将脸色会有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