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也觉得不是这件事。”瓦西里也说:“因为亚历山大是被斩首处决的,虽然我们弄丢了他的脑袋,但当时这么多人都看到了。总不能先烧死一次,再来斩首一次吧。”
“这样么……”弗拉基米尔有些不甘心。
“台吉刚才说得对,我们得认真一点,不要想什么说什么,这些都是很重要的证词,将来得宣誓的。”瓦西里强调道:“烧死亚历山大确实听着最舒服,但那被烧的明明不是他,是其他人啊。这可不能瞎说的。”
“而且,我觉得最关键的不是火,是雷声。他说敌人有罪的时候,我当时真听到一声雷响,然后敌人倒了一片,身上都焦黑。那个才是最神奇的,天父肯定听到他的求助了。”
“他们有那种叫火药的东西啊。那是火药炸的吧。”其他人提醒道。
“应该不是。我们当时还没有带那么多火药呢。”瓦西里说。
众人又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我觉得有点太夸张了,还是等教会去查吧。”脱欢转头对郭破奴说:“他们真给教会报告了?”
“是,之前王师父的助理,那位彼得神父,带人来这边送文件。他们就拦着人家,给人家说了。”郭破奴耸耸肩:“反正……让教会应付吧,他们就是专门搞这个的。”
“俺们也不只是报告这件事。”弗拉基米尔说:“听说康斯坦丁兄弟,基本上都在教会工作,俺们觉得那边的人肯定更了解他的作风,就去问了几句。彼得神父说,他确实工作非常勤恳。”
“对,他家里是罗马地位最高的几个家族,但那几位神父和修士,都很确定地说,他生活很简朴,并不喜欢喝其他贵族子弟混在一起。对于不少上层人热衷的奢侈品,和各种奢靡淫乱的娱乐活动,也没有兴趣。”伊戈尔也说:
“一直以来,并没有人强迫他去从事什么工作,但他却自发投入了对世界的探索,为此甚至能废寝忘食。其他人觉得奇怪,他也不在乎。刚才我们也请教了郭大小姐,她也是这么说的。您是康斯坦丁兄弟的朋友,应该也了解吧!”
“这几个事情倒是没错。”脱欢想了想,发现这回他们说的还真对:“郭康安达的举动,确实跟其他大部分世家子弟不一样。这一点其他人也知道,也确实一直有人说他,嫌他不合群,认为他是个怪人。”
弗拉基米尔等人,互相看了几眼。
“那俺们打听确认到的,应该没有错,可以放心给教会,还有其他信众们报告了。”弗拉基米尔高兴地说:“俺们虽然不是专门的神职人员,但也能感到他的伟大。”
“俺之前听修士们讲论过。像他的那种行为,并不是‘古怪’。之所以显得离奇,甚至看起来是在折腾自己,只是因为他们的灵魂过于纯洁,意志过于坚定,让俗世的人相形见绌。大家理解不了他那些高尚的信仰,因此才会觉得他怪。同样,也看不到他更注重的神圣价值,因此才觉得他傻。”
“这些品质,是很少见的。而且,在苦修院保持这种生活,相对容易一些;在大都这种地方,恐怕比其他义人难度更高。俺们寻思,他肯定是受到了天父的感召。”
“那你们希望做什么?”脱欢直接问。
“俺们觉得,大家都已经一起流过血了,就不用太生分了。现在几个教会互相分立的情况,其实是不太方便的,大家早晚还是要共融。”弗拉基米尔老爹回答:“格里高利主教和谢尔盖神父,也赞同这个想法。”
“俺们觉得,应该合并各个正教教会,建立真正统一的普世大正教会。康斯坦丁兄弟,应该当牧首!”他建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