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澈将酒杯推回去:“不喝酒。”
“酒都不喝?以前宫宴?”
“皇兄帮我喝了。”夜凌澈实话实说。
夜子狐看了他一眼,没追问理由,喝下自己这杯后,又把夜凌澈推回来的那杯喝了,才说话:
“他伤得怎么样?”
“岁安救回来时瘦到脱相,眼睛看不见,还没了真气,如今身子是养起来了,岁安也托人给皇兄治眼睛,回来后应该就看得见了。”
夜子狐呢喃道:“没了真气……”
“怎么了?”
“无事,我不可离宫太久,过两日我便要走了,等你们回皇城后再与他见面吧。”
“那岁安上战场一事?”
“不打了,她自己安排妥当可与你们一同回皇城。”
聊到这份上,夜子狐在心里默默算了笔账,问,“她说要设立女子学府,我应下了,就是这笔银子,国库怕是担不起,你认为该如何呢?”
夜凌澈一眼看出了他的想法:“商会的每年都有两成利进国库,你别和我说国库空虚。”
“皇妃提议,皇子出款,这美名可不就给你们挣了吗?况且她的提议可不少,你舍得她一人树敌?”
“什么树敌?”
“她想要我改变这个世间。”
夜子狐一手托脸,狭长的眼含笑盯着夜凌澈,说得神神秘秘,就是想看看夜凌澈是什么反应,
“到时候天下会有许多人憎恨她,逼你休妻,你作何感想?”
夜凌澈的第一想法:“你让岁安去做坏事?”
他急了,他就知道他父皇不是好东西!
怎么会听他几句话就改变想法了呢!
夜子狐笑得没心没肺:“怎么?她做了不好的事被世人唾弃,你也不休她啊?白岁安有什么好的?”
“只有你这种人才不觉得她好!”夜凌澈面露怒色。
前不久夜子狐才三言两语挑起白岁安的怒色,说的也是与夜凌澈有关的事。
这会儿在夜凌澈面前说白岁安的事,夜凌澈居然也这么快就对他动怒了。
有意思,两口子都脾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