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俩那藏不住事的样子,什么事都尽写脸上了,我能猜不着么?”卫学海撇了撇嘴,“再者,百姓于府衙门前自裁这么大的事,吴羡平又被我们三人给牵制住了,他就算是想封锁消息,这一时半会儿也来不及了,贵人就在扬海府境内,想要知道这等重磅的消息,岂不如吃饭喝水般容易?再以我对贵人的了解,猜也能猜到他老人家定会有所表示的……”
闫瑞与洛重云听得一愣一愣的,仅一瞬间,他两人有种智商被人碾压的错觉。
即使对卫学海有些许佩服,但洛重云仍是不解地问道,“你既然什么都预想到了,那你还跟那吴羡平那么亲密?”
“平时总说你傻,没想到你这家伙是真傻!”卫学海没好气地揶揄道,“他吴羡平是徐世豪的人,如果他没问题,我帮他说上几句话也是应该的,就算他有问题,咱们一露面就摆出副来者不善,兴师问罪的模样不是平白无故让他心生警惕么?你摆出臭脸给他瞧,我也给扮扮笑脸让他放下防备,否则之后想要查证那老邓头自裁一案,会难上加难的。”
闻言,洛重云顿有些羞愧,涨红着脸不好意思再说话了。
见状,闫瑞无奈一笑,将启翔转达给他二人的圣意又向卫学海复述了一遍。
知晓圣意后,卫学海轻叹道,“果然,他老人家也瞧出端倪来了,这吴羡平有难了……也不知世豪这家伙是怎么选人用人的,竟把吴羡平这样不堪重用的朽木视为心腹……只愿这事莫要波及到他才好……”
听到这话,闫瑞不解地问道,“你是觉着吴羡平这人不堪大用?可咱们就刚刚只见了他一面而已,你还真长出火眼金睛了?见了一面就能觉察出人家行不行?”
卫学海哑然失笑,“他刚才带我们去衙堂后院的时候,你俩就没仔细观察那后院的环境?”
洛重云皱眉回忆道,“我还真没细看,不过……那后院里边我记着有好几个半人高的怪像……”
“那叫罗刹镇邪像,摆四方五行位,用来辟邪保运的……”卫学海咧咧嘴,嗤笑道:“还有啊,那吴知府手上带着刻录佛经字诀的开光宝串,这说明啥呀,这说明这吴羡平迷信到了极点……”
闻言,闫瑞与洛重云嘴角一阵抽搐,顿有些哭笑不得。
只听卫学海歪嘴哼唧道,“就这么一个整日里鬼力乱神的家伙,能堪大用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