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咸阳城谁人不知城北最是贫苦!你们把六国的贵族迁入都城,一部分赶去守皇陵劳作,一部分嫌晦气就塞到城北来!”
“我们这些地地道道的秦人却要和六国的余孽住一个地方,连带着其他人都蔑视我们!”
“甚者,咸阳郡守和你们不过是官官相护,侵占我等财产,我等状告无门,最后随便关个六国的余孽就打发了我们!”
“现在我看大官你不过是想再做点官绩,便又拿我们寻开心!”
此话一出,在场不少人眼睛都变了,城北的咸阳城可不是一两日才成为这样的,朝堂若真是想管,早干嘛去了。
甚至,要是真的在乎城北的话,为何六国的旧贵族城东城南城西三个地方哪都不迁,偏偏迁到城北来!
嬴锋再次扔下一个炸弹道:“咸阳郡守已经下牢狱,只等定罪,凡是涉及者,只要你等追究,本殿便不会放过!哪怕是当朝丞相李斯,凡有涉者,一律处置。”
“各位,这罪行如何,是流放是斩首,本殿说了不算,你们说了才算,大秦的律法说了才算。”
当即有人反驳,“不可能,咸阳郡守是皇族宗亲,怎么可能被处斩。”
嬴锋看向出声的那人,淡淡道:“本殿奉陛下命而来,莫说是皇室宗亲,纵使是皇子胡亥,只要有罪,便惩!”
众人闻言无言,看着嬴锋的目光惊疑不定。
此人是何人,为何连皇子都敢编排,可看他目光从容,无端的让人从心里相信。
嬴锋趁着众人还在他的心神里恍惚不定的时候,向人群里使了个眼色。
对方成功接收,片刻后从人群中冲出来一个瘦弱的青年,他哭道:“终于,草民终于等来这一天了!”
嬴锋抬手示意对方:“你可是有冤屈,尽管开口!”
青年男子握着拳,一脸愤色:“草民要状告的乃是当朝丞相李斯!”
此话一出,百姓神色一变,刷的一下,众人的目光全落在了男子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