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景三哥生的确实好看,我隐约记得景三哥的母亲,也是极好看的。”
陆漪忙着胡思乱想。
盛姿则忙着补救方才的失态,她轻轻咳嗽了一声,脸上的窘迫逐渐消退,自信的神采再度浮现。
她笑道:“景少爷,我今日又来叨扰,怕是耽误了你练功。”
陆景摇头,正色道:“盛小姐何必客气?你也知我在这陆府中并无多少朋友,平日我的院里也孤寂冷清了些。
盛家小姐和堂妹前来,也是为我这小院添几分人气。”
盛姿眯了眯眼睛,有些不满道:“陆景,我自问你我之间已然有几分交情,你让我不必客气,你自己又何必这般客气?
平日里,你叫我盛姿便是,我不是深闺中的女儿家,我的手是持过刀剑的,我也曾出过太玄京,曾策马闯荡过这天下一隅,于我,你用不着那许多虚礼。”
陆景微微一怔,心中越发觉得盛姿洒脱。
盛姿一介女子都这般洒脱,陆景虽然是读书人,身上却没有多少迂腐气,自然应允下来。
“我今日前来,其实有两件事情想与你商量。”
盛姿看到陆景点头,饮了一口桌上的茶,开门见山道:“今日前来陆府的,并非只有我一人,还有一位我陆府大客卿,他名为钟于柏,原是安槐国知命,后来安槐国国君疯了,国祚亡了。
他居无定所,便来了太玄京,入了我盛府当了一名客卿,他的才学曾经被我大伏李太宰盛赞,说他‘才学冠绝安槐,小国盛不下钟于柏三分才气’……”
盛姿说话时,眼中还有崇敬、自豪。
在这强盛大伏,士人的地位无疑极高,有才学的大儒则更受万人敬仰。
而钟于柏这等大儒却入了盛家府邸,成了盛家大客卿,确实足以让盛姿自豪。
盛姿话语至此,声音微微一顿,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她又犹豫一番,这才道:“我之所以说这许多,其实便是为钟于柏大家送上的名帖,他前来陆府其实是想见你。
只是陆府长辈仍在,宁老太君身有诰命,他自然要先见长辈,问过陆家长辈才能再来见你,否则反而失了礼数。”
“我说这许多,是为钟大家带话,帮他问一问不知你今日是否有闲暇,是否可以见他一见。”
一旁的陆漪咬了咬嘴唇,道:“钟大家的名字,我去大昭寺看父亲,父亲也说过几次。
他这样的儒道大家……要见三哥?”
盛姿想了想,犹犹豫豫点头:“大约确是如此吧?今日清早,钟大家便来我院前等着,央我与他一同前往陆府,为他引荐一番陆景,也吓了我一跳。”
陆漪眨了眨带着心微稚气的眼睛,又看了看陆景。
“小国盛不下钟于柏三分才气……”
陆景听到这番话语,对于这才学冠绝安槐的钟于柏也许多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