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书只在衙门里面住了三四天,这三四天里,也有退养在家的官员前来拜访,张尚书谁都没有见,只是在衙门里和女儿说说话,看看孙儿们玩耍。
然后张尚书就带上仆人,离开了知府衙门。回去那天,张青竹把他送到了十里亭。张尚书骑在骡子上,看着儿子久久不语。
张青竹不知为了什么,泪落了下来,张尚书才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回去吧。”
“是,父亲。”张青竹再次对张尚书行礼,张尚书已经骑在骡子上离开,张青竹也上了马车离开,父亲离去,张青竹身上的束缚彻底没有了,可以好好地去做,开海禁的事情了。
开海禁当然不是立即就全都开了,张青竹只是先出了一张告示,允许靠海边的人,不再受只能在离海十里的地方捕鱼的限制,这可真是件新鲜事,有些人家的渔船,都快朽烂完了。
毕竟海禁时候,只允许在离海十里的地方捕鱼,若再去的远了,被官家发现,就是砍头的罪名。
于是一时之间,众人议论纷纷,毕竟深海里面才有大鱼,才能捞到更多的东西。但适合去远处捕鱼的船,一时也要再凑一下。
那些议论自然被人收集了,送到张青竹案头,甚至还有人要面见张青竹,说让渔民们离开海边十里的地方,难免就会引起别的纷争。
“不知会引起什么样的纷争?”张青竹见了众人,却只这样问了一句,有人已经恭敬地道:“这些人,去远处,虽说能捕捞到大鱼,但若和海盗勾结……”
海盗二字刚出口,就有人伸手去扯着人的袖子,于是这人急忙停口,张青竹早就知道这些事了,却在此时故意道:“不是都说,自从禁海令下,就再也没有海盗上岸劫掠了吗?怎么听你们这话,这海盗还在这海边,还会上岸劫掠。”
这句话一问出来,顿时在场所有人都不说话,恰如吃了哑药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张青竹的眉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