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和师父云游,途径此地,不幸被边疆的战火所波及,所以才这么狼狈的贸然闯入村庄。”
“更何况这么晚了还要叨扰两位老人家,我们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楚依安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活像一尊玉菩萨静静的立在身后,只商宴一人费尽心思的解释着。
“既然来了,今晚就好好住下吧。”
老翁将烟枪别回腰兜里,顺手接过妇人手里的菜篮子,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沉?”
老妇人乐呵呵的引着两人朝屋内走,边走边念叨着。
“其实像我们这种居住在边陲的村民,除了太平盛世时要过得安稳一些,大多时候几乎是没几天好日子过的。”
“也就是人老了,图个僻静罢了。”
商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忍不住喟叹出声。
“也是,这次大商和西夏开战,受苦的还是边疆的百姓。”
说话间,二人已被老妇人带到桌椅旁坐下,商宴从没坐过这么矮的条凳,险些闹了笑话,所幸楚依安伸手捞了她一把。
“哎呦,姑娘可没摔着吧?”
“没事没事,”
商宴尴尬的笑了笑,“走了一整天,腿脚有些发软了。”
老妇人颇为自责,关切的将商宴从头到尾都打量了个遍,这才发现商宴的衣袍下摆几乎已经没块好的地方了,鞋袜上也裹满了尘土和污泥。
“这一路走来,得是吃了多少苦啊。”
老妇人心疼的连声道,拉过商宴的手不由分说的就朝里屋走去,“你跟我来。”
“阿婆,”
掀开粗布遮掩的挡门帘,里屋与外堂仅一帘之隔。
里面摆放着一张床席和一个木柜,环顾四周,里屋虽然空间狭小,却拾掇的格外干净,透过布帘影影绰绰可以看见外面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