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富庶,钟灵毓秀,向来最不缺的就是美人,皇族之中更是一个比一个出色。
商玄俊朗非凡,商衍温文儒雅,商乐艳色逼人,商琏楚楚可怜。
绕是见识过颠倒春色的纳兰榭,倾国倾城的陈娇娇,邪魅惑人的楚珀安,商宴还是不由被眼前人的气度所折服。
那是无关乎皮囊,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度。
若不是知晓他的身份,商宴几乎要以为他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高逸隐士。
听了官员的禀报,苏白微微颔首,在棋盘上款款落下一子。
笑道,“知道了,下去吧。”
从着手开始,他的每一步棋都算的毫厘不差,布局精妙绝伦。
看似处处生机,实则早已是一盘死棋。
只是一子,棋局胜负已定。
商宴将手里的棋子扔回紫金小盅,些许不满道,“丞相,朕还没开口,你恐怕是逾矩了吧?”
苏白风轻云淡的笑笑,毫不在意的转移了话题,“看来陛下的棋艺学艺不精啊……”
商宴皱眉,“丞相知道朕师从何人?”
“陛下的手法和摄政王有些许相似,却是……不及王的十分之一。”
皇叔……商宴微有些气闷。
西夏近来频频异动,这两天皇叔一直忙着处理各地传来的军事,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却无故冒出来个丞相,整天在她眼前晃。
自她登基以来,皇叔自立为摄政王,便废除了丞相一职,由皇叔全权代理政事,如今,竟复起相位,还是苏白这个毛头小子?虽然苏白比她还年长两岁,但这么年轻的丞相,大商绝无仅有。
“这么说,不知丞相和皇叔谁更棋高一着呢?”
苏白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不急不躁的开口道,“说来惭愧,摄政王谋略过人,臣自叹弗如。只是……若是摄政王在棋盘上输给了臣,苏白也不屑于入朝为相。”
好狂妄的口气!
商宴微微一笑,有风吹过,枝叶窸窣作响,空气中却弥漫着凛冽的气息。
“这么说,丞相对皇叔是忠心不二了……”
对于聪明的人,商宴向来喜欢直话直说,也省得绕许多口舌。
如果说楚依安的眸子像浓重的夜色一般深不可测,那么苏白的眼睛就像高山的冰雪般晶莹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