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爷子大手猛地一拍桌子,那笑声震得桌上的杯盏都微微颤动,脸上满是自豪与开怀:“哈哈,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石顶天的孙女,就该有这般豪爽的气魄!”石雨诗听到爷爷的夸赞,眼睛笑得愈发弯成了月牙儿,那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轻盈地举起酒杯,杯中的酒水在灯光下摇曳生姿,清脆的声音响起:“小天弟弟,来,咱们再干一杯!”
我见状,赶忙也举起碗,心里却暗暗叫苦不迭。望着他们手中精致小巧的杯子,再看看自己手中这沉甸甸的碗,不禁腹诽:你们都用小杯子,为何给我这么个碗啊!还好石浩和我一样。然而,看着眼前媚眼如丝、笑意盈盈的石雨诗,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心一横,硬着头皮上了。我紧紧盯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雨诗姐,干!”
随着“砰”的一声清脆碰杯声,我一仰脖子,又是一碗酒咕噜噜下肚。起初只觉这酒液滑过喉咙,除了些许温热,竟无太多其他感觉。几碗下肚,我愈发觉得怪异,心中暗自思忖:这酒仿佛并没有被我喝了,倒像是被体内那金头白蟒和犼怪悄悄分食了去,难不成它们在我体内也馋酒了? 可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千机雪带着好奇与懵懂,轻轻抿了一口我碗中剩余的酒液,瞬间,她那粉嫩的舌尖快速地伸缩了几下,仿佛想要将那辛辣的滋味驱散开去。妙香见状,也优雅地接过碗,只是稍一靠近鼻端,便皱起了那小巧玲珑的鼻子,脑袋像拨浪鼓一般摇个不停。
石雨诗的脸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豪爽,她再次满上一杯酒,而后轻盈地举起酒杯,朝着千机雪笑语盈盈地说道:“小雪妹妹,你我今日在此,定要畅饮一番,这一杯,你我同饮。”千机雪眨动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带着些许疑惑与苦恼说道:“雨诗姐,这名为‘酒’的饮品,相较我曾喝过的醪糟,可是要难喝许多,真的必须要喝吗?”石雨诗的笑容愈发灿烂,宛如春日盛开的繁花,声音清脆且温柔:“来,小雪,你可知‘酒逢知己千杯少’,此刻你我对饮,方能尽兴。”
厉新南一直候在一旁,见此情景,赶忙递上一个洁净的杯子,并迅速地将酒液斟满。妙香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旋即伸出,紧紧捏住千机雪的小手,模仿着长辈的口吻,一本正经地说道:“雪儿,雨诗既然相邀,你便饮下吧,此乃社交之礼数,不可轻慢。”千机雪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机灵地打了个寒颤,随后乖巧地应道:“好的,母亲,谨遵教诲。雨诗姐,那我便与你同饮此杯。”言罢,她仰起头,纤细的脖颈如天鹅般优美,一口将杯中酒饮尽。不过,或许是酒劲上涌,她也只是微微皱了皱那俏皮的鼻子,话锋一转道:“细细品味,却也别有一番风味,竟还挺好喝。来,再给我倒上一杯。”说罢,她将手中的空杯径直递给了厉新南。厉新南一时愣住,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之色,满心不情愿地再次为她斟满了酒。石雨诗见千机雪如此干脆利落,亦是微微一怔,旋即满心欢喜地将自己杯中的酒也一饮而尽。
石雨诗见千机雪如此豪爽,心中那股好胜之意瞬间被激起。她眼眸亮晶晶的,纤手执着酒瓶,又满满地倒了一杯酒,脸上笑意盈盈,清脆的声音说道:“妹妹,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我第一眼瞧见你的时候,心里猛地一惊,还当是那九天之上的仙子不小心落入了这凡尘俗世之中呢。”
“姐姐谬赞了,姐姐亦是风姿绰约,明艳动人。”千机雪微微欠身,双手优雅地端起酒杯,朝着石雨诗轻轻施了一礼。她的动作轻盈流畅,如同一幅古画中的仕女。只是她现在的千机百变装有点吓人罢了。
此时,石老爷子和石老夫人坐在一旁,脸上带着诧异,那眼神仿佛在看两人在演戏一样。厉新南亦是如此,他嘴角微微抽搐,目光看向千机雪那张令人不愿多看一眼的丑脸,随即赶忙把脸转开。石老爷子轻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坐在角落独自喝闷酒的石浩,眉头皱了皱,伸脚轻轻踢了踢石浩,沉声道:“浩儿,你妹喝醉了吧?”。石浩正沉浸在石雨诗的话语中,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惊扰,他抬起头,脸上写满了羡慕嫉妒恨,看着千机雪和石雨诗,也知道石老爷子想问什么,心中满是苦涩,只能摇了摇头说道:“妹妹,没喝醉。”以表达对石老爷子这一脚的回应,而后又闷头喝了一口酒。
我心中笃定妙香必定是暗中对千机雪做了手脚,千机雪才能喝起酒来那么从容。瞧着千机雪端起酒杯,再度与石雨诗一饮而尽。石雨诗好像找到了知己,拉着千机雪在一旁坐下,两人推杯换盏,一杯接着一杯。
十几杯下肚,石雨诗的脸色涨得通红,犹如那红脸关公。石老夫人见势不妙,赶忙出声喝止,不许她再继续喝下去。反观千机雪,却依旧镇定自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陪着已然微醺的石雨诗,兴致勃勃地聊起了各自儿时的趣事,那模样像是多年的老友重逢,相谈甚欢,毫无醉意。
我顺势拉着石浩,一同向石老爷子敬了两碗酒。石老爷子端起酒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千机雪,仰头饮尽,脸上洋溢着开怀的笑容,带着些许意犹未尽放下了酒杯。而母亲则温婉地坐在一旁,滴酒未沾,与石老夫人絮絮低语,家长里短。而妙香则装做农村妇人,只在一旁陪笑,石老夫人问她什么,也都装做听不懂,听不明白,听不清。石老夫人便不好再和她说什么了。妙香想凑到我这桌边,偷听我们说什么。却又被母亲拉了过去。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做一个倾听者。
王小花‘卢萍’这时从厨房给石老夫人,端上来了一碗中药。浓郁的中药味道扑面而来。王小花轻声说道:“石老夫人,您该吃药了。”石老夫人点点头,刚想喝,妙香一把握住药碗说道:“等等,石老夫人,这药不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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