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无相,他把眸光看向了淮王。
淮王正欲辩解,燕王却摇摇头,“也不会是你。”
淮王:“……”连遭怀疑都不配?
燕王当然不会怀疑淮王,因为他身无长物地来到燕州,这些年在京城也没经营出点成绩来,远不如谢蕴。
他来到燕州之后,这里的人见了他,嘴上尊一句“王爷”,背地里人人都是瞧不起他的。
他号令不了马聪愚。
燕王慢慢地冷静下来,缓缓坐下,眸光在两人脸上扫过,“你们说,到底是马聪愚被招安了,还是有人想摘本王的果子?”
无相依旧跪在地上,想了一想,道:“招安不可能,从王爷发檄文到如今不过几日,且我们兵力分散在五六个州府,且先后转移足足用了大半年,朝廷根本无法查出,又如何能找到马聪愚,再招安?”
燕王眸光冰冷刺骨,“所以,有人想要摘本王的果子了,是谁?”
他这些年招揽的人,自然也是有皇亲国戚,但亲王只有他与淮王两人,所以,这果子不是谁都吃得下。
他把那些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竟是毫无头绪。
因为,他的部属里,就数那群皇亲最没本事,最无能,虽不是个个都像谢听澜,可着实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最值得怀疑的,依旧是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