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眼底木然,不觉得冷,也不觉得痛。
孙妈妈道:“大夫人先跪着,回头等吃了晚膳,我再跟老夫人求情,您便可回去休息了。”
孙妈妈见她不做声,知晓她心里头难受,又见她穿的并非是自己的衣裳,料子倒是也不差。
她忽然想起来,自从那位和离之后,大夫人就不曾给自己做过衣裳了,都是穿以前的旧衣。
“都会好起来的。”孙妈妈叹息一句便起身入屋伺候了。
二老夫人昨晚就得知了闵氏跳桥的事,哭了整整一宿,今日起来便头沉沉的,下床的时候差点摔倒。
丫鬟过去扶着她回床躺着,请了大夫过来,说是受了风寒,又伤心伤了肝,要好好休息。
今日她问了好几次闵氏回来了没,丫鬟都告诉她回来了,但没敢跟她说实话,只说身子不适回去歇着了。
二老夫人叹气,“河水那么冷,怎能不病?太傻了,怎么能这样傻啊?要是王妃没去,人不就没了吗?”
她鼻音很重,鼻子都堵住了,难受得紧,有些透不过气来,下人便给她准备了葱白熏,熏一熏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