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给你一个能活命的机会,你可愿意要?”
李温一怔,眼前一亮。
他没想到是这样的话,他以为是酷刑,却没想到是生机。
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谢妄一定在戏耍他。
李温道:“休想我说些什么!”
谢妄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耐。
却还是压着心里想要一剑刺死他的怒火低声道:
“蠢货!”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也知道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
他轻捻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道:“肖润什么都招了,将大大小小无数的罪名全都送到了你头上,朝堂内还有他的同党,帮他脱罪简直易如反掌。”
他语气轻挑:“你不会不明白这点,更不会不明白,那一纸状词现在在我手里,我只需轻轻动下手指,你就能逃出生天。”
李温的挺直的脊背渐渐弯了下来。
只见他低着头,一声不吭地看着地面。
谢妄道:“这等关乎你性命的大事,我自然会给你时辰细想,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说完,他从容地坐了下去,神色淡然地望着李温。
楚稚抿唇,也跟着坐了下去。
日头一分一秒地滑过,照在屋内的阳光悄无声息地转移到了屋檐上。
李温跪如枯石,一动不动。
突地,静谧的空气中传来他沙哑的嗓音:
“你说话算话,不会杀了我。”
谢妄挑眉,摩挲着手中的剑,用一种看待注定跑不了的猎物的眼神回应李温:“自然。”
李温又道:“我非但不能死,还要和姜玲儿一起远走高飞,你们不能追杀我。”
谢妄又道:“自然。”
李温顿了顿,这才开口,终于将藏了四年的秘密和盘托出。
“四年前,我和肖润达成了交易,他说只要让他得到楚稚的初夜,他便能将我托举进翰林院。”
“新婚夜,我迷晕了楚稚,将她送了出去,我则去寻了姜玲儿,天不亮时,她便被肖润亲自送了回来。”
“一月后,她有了孩子,恰巧姜玲儿也有了孕……
话说到这里,楚稚的脸色白了几分。
谢妄便道:“这里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