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无奈摇头:“是我太心急了。”
寒大师道:“夫人,这件事非同小可,李温这下子算是偷学到了我的手艺,若是他日后再想做些什么,可没人能抓得住他!”
这话似是个线头,一下子将楚稚的警惕狠狠扯了出来。
坏了!
若真的这样,李温一定在她昏迷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另一具尸体,趁机将姜玲儿换了出来!
楚稚猛地站了起来,根本顾不上寒大师满是诧异的眼神,语气又急又快:“备好车马,我现在就去衙门!”
楚稚暗暗咬牙,她还在这里眼巴巴地等爹爹的信儿,殊不知李温早就背着偷梁换柱!
她暗暗懊恼,自己这一昏迷简直耽误太多事了!
赶往衙门的路上,楚稚坐在车厢内,暗暗揣度李温的心思。
怕是她将事情做得太绝,让李温意识到从她手中是要不出银子的赎人,便也替姜玲儿想了假死这么一出。
李温的身份摆在这里,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亲自去赎人,若是另寻旁人,还有暴露的危险。
且只要姜玲儿活着,他就要给姜玲儿钱家的还债,倒不如直接让她假死,直接人死账销,谁也没办法追要,这件事也就此落下帷幕。
好啊李温,一个小小的易容术就给了他翻身的本事。
这下好了,李温将那四合院一变卖便能直接再给姜玲儿买另一个住处,他可赚大发了!
临近到衙门前,楚稚才几猛地回过神来,不,她不能直接去衙门。
说不准衙门上还有李温的眼线,她若是去了,她所做的这一切就都白费了。
楚稚掀起窗牖,低声道:“去钱家。”
一个人要死,最关心她的绝对不是她的亲戚,而是她的债主。
这是个恒古不变的道理。
马车攸的变了方向往钱家去,到了钱家门前,楚稚正碰上往外出的管事的。
楚稚毫不犹豫地将人拦下,两眼一湿心急如焚地望着管事的:“姜玲儿欠你们的银子可还了?”
钱家管事的一怔,瞬间翻了个白眼:“便是将她卖了都换不来这么些银子,拿什么指望着她还?”
楚稚十分赞同地点头:“是,只是我想说,她好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