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颂心里好笑,这人只怕是没有查清楚就赶来汇报了,而根据这人所说的话语,这人应该是虞褒无疑了。
虞褒心里着急,没有注意到朱符神色异常,还想争辩两句。“可是大人。”
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被刘彦拉住。
刘彦的个性没有虞褒那么着急,他已经注意到了士颂、士徽兄弟两人。虽然不认识两人,但是从朱符的表情里来看,这两人必定和士家有关系。
士颂这边,当然也不会继续这么安静下去。冷笑道:“不知这位大人是出于何种目的,居然想请刺史大人派兵追击家父?又不知家父所犯何罪,需要缉拿,还请这位大人明言。”
虞褒睁大了眼睛看着士颂,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用手指指向士颂,结巴道:“你,你,你是士家公子?”
士燮又有什么罪?当然是什么罪都没有!
不过是因为士家乃是交州大族,还没有完全依附朱符,是朱符完全掌握交州的阻碍而已。只不过这些话不能讲的太明白。
既然自家小弟都说话了,士徽当然站了出来,说道:“这位想必便是虞褒大人了吧,久闻大名了。在下交趾士徽士叔弼,这位乃是我小弟,士颂士幼泽,小孩子不懂礼数,说话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士徽乃是士燮唯一的嫡子,出主意让士燮留下士徽和士颂的人便是虞褒、刘彦二人。
此刻,两人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别人士燮认了朱符这位交州太守,把包括嫡子在内的两个儿子留在了番禹,然后才离开的。若是估计不错,只怕士家勇将士?已经到城防营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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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彦毕竟还没有失态,把虞褒拉到自己的身后,拱手道:“原来是士家的两位公子,我们原本想着士交趾还有些公务没有接洽明白,想让朱大人请士大人回来商谈。”
“既然两位公子都在这里,想必士交趾一定已经给刺史大人交接清楚了。不过是我们下面办事的人暂时不知道而已,不过是些许误会,还请二位公子多多见谅。”刘彦立刻换了表情,也不喊士燮了,而是称呼他为士交趾。
看破不说破的道理士颂当然知道,会心一笑道:“原来是误会,我还担心父亲有什么做的不妥当呢?刚才言语冒犯,还请两位大人不要和我这个孩童较真。”
见尴尬的气氛已经缓和过来,朱符也立刻当起了和事佬:“就是,就是,误会而已。大家日后都在我交州刺史府下当差,都是同僚,不要为些许误会闹出隔阂就好。”
士颂鼻子里轻哼一声,从自己的座位走出,对朱符躬身行礼道:“刺史大人这话稍有不当之处,刺史大人举了我三哥孝廉,入了交州刺史府办事,和两位大人当然是同僚,但是我这十岁童子,只怕还算不上同僚吧。”
朱符毕竟上了年纪,以为士颂不过是心高气傲,想要在大人面前展示才华。于是嘴角上扬,挥手让仆人另外排上两个座位,为虞褒、刘彦二人上菜。
然后他转身看向士颂,笑呵呵说道:“古有甘罗,童子为相,方今天下,亦有孔融,皆为佳话。是不是我们交州士颂士幼泽,也有心比上一比。”
士颂高声回道:“幼泽不才,方才听闻刺史大人为关内侯一事儿烦恼,心中忽有一计,或可有所帮助。虞、刘二位大人,听闻都是刺史大人的谋主,小子胡乱献的计谋,不足之处还请二位大人指正。”
朱符见士颂说的认真,便端正坐好,说道:“士小先生,若有良谋相助,在下一样向朝廷举孝廉,入我刺史府办事。”
朱符想要筹钱买关内侯的事,虞褒、刘彦二人当然知道。朱符私下找他们商议过多少次了,但是他们两人真是能力有限,谈论了多次,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突然冒出来个士颂说有办法帮朱符弄到钱,两人对视一笑,都觉得这小孩不知道天高地厚。
恢复镇定的虞褒甚至露出了几分不屑,跟着刘彦落座,等着士颂说出他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