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献说完,摸了摸华婵脖子下的花枝,单薄的枝干只要他用力就能折断。
他的话语听着还是很谦卑,华婵却从他的动作感到了威胁的含义。
华婵的脑子立刻清醒了,连忙说:“窦先生您说的是,我一定是太久没有晒太阳,脑子有些糊涂了。”
窦献呵呵嘶笑,将华婵的花盆提起来,放在滑轮板上面,推着他去窗脚下阳光晒得到的地方。
他从窗户上拿下花洒,一边给华婵浇水一边说,“华婵长老不必过于消沉。”
“您是因为和别人换了命格,肉身无法承受强者的天命破败了。目前才不得不屈身于花盆之中。”
华婵头发和脸都被水浇湿了,样子很可笑,“窦先生真的能把我的肉身重新种出来?”
窦献反问:“我什么时候骗过您?”
华婵总算又暂时找到了希望,“窦先生神机妙算,以往你帮我谋划的事,都会成功的。”
“是啊,”窦献说,“华婵长老一定要有足够的耐心来迎接好事的发生。”
华婵喏喏称是,他刚才的发难像是一场闹剧,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窦献撅着嘴吹了一记口哨,心腹们收到信号,押着两个普通魔族走进来。
魔族手脚戴着家奴的罪枷,因为在领主家中犯了过错被卖掉了。
他们被下了禁言法咒,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有表情和眼神透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