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惨烈一老男人,生日撞上全村人的祭日,永远被往事惩罚。
“嗯。”筑吹灯对他的生日并不热衷,一个出生丧母父亲早逝、常年寄人篱下的人,没有人会特地来庆祝他的诞生,他转向了回应他的年龄。
“荆追几岁?”他不满老男人的阵线上只有他一个人,想方设法把荆追也拖下水,“我只比他年长了一千岁。”
叶晓曼:“……我以后对着你叔叔真喊不出口,还是喊大爷吧。”
筑吹灯要笑不笑的模样,有浪子的神态,“小姑娘不给准备生辰礼,探听他人隐私是否不太妥当?”
叶晓曼却从鼻孔里喷出一团得意的音节,扔掉树枝,拍拍手上的灰,站起来,“谁说我没礼物给你。”
筑吹灯弯下高大的身躯,眼尾的细纹笑得稍稍深刻,于是蓄满他锁骨的月光跃上他的眼底,很有耐心地,并没有任何期待地,等待着她拿出一份敷衍的礼物,例如像坨了的长寿面那类的东西。
叶晓曼装模作样地在她身上搜了很久。
一下子把袖口打开寻找,一下子拿出储物袋抵在耳边拍了拍,故作疑惑地说“哎呀到底哪去了呢”。
筑吹灯眼底的笑意便更疏淡了,知道她什么都没有准备。
他不以为意地将垂眸,打算原谅她的戏耍,他本来就从不过生日。
“哦,原来在这里。”
叶晓曼双手摸到她头上,手指摸到一星点阴冷的东西,那感觉像冬天里被涤纶睡衣的静电电到了,她龇牙咧嘴地甩甩手指,快准狠地拔下发髻上的一支玉镶珠发簪。
既是发饰,又是法宝,这么实用的东西,一定是萧楚竞这条舔狗送的。
顶端的珠花向天舒展,吸纳着天地灵气,淡淡的光晕之外趴着两道虫子般的黑气,正在享受着发簪吸来的月光精华。
“呔,快给我变成人。”
叶晓曼用两根手指将黑气从发簪上扯下来,往地上一放。
薄得近乎没有的鬼气,落地之后化成两道矮矮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