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吹灯是极干脆的人,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肠子,事儿既然发生了,他就没打算轻飘飘地过去。
“婶婶,说清楚。”
叶晓曼在意念里已经开始撒泼打滚了。
怎么说清楚啊,她嘴跟嘉应都贴上了,难道要说见面就亲吻是我家乡独特的礼仪,事情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筑吹灯怎么那么不懂事啊。
他看到不该看的,就不能假装没看到吗,干嘛还要专门问她,非要让彼此都尴尬吗。
筑吹灯可不管叶晓曼的另一只手还被嘉应牵着,他直接当着嘉应的面,掐着叶晓曼的腰,将她摁在大染缸上。
他的右手就按在染缸旁边的竹竿上,把她困在他身前有限的空间里。
他俯下高大的身躯,低头逼近她,红着眼,如受伤的野兽从喉咙深处挤出声音:“婶婶说说。”
叶晓曼在意念里化身土拨鼠撞头尖叫。
现在是上演掐腰红眼文学的时间吗,没看到嘉应的瞳孔都发出死亡射线了吗。
还好嘉应记得她的吩咐,也许是他刚闹完还在回血,也许他正在蓄大招,他表现得还算克制,瞧见筑吹灯的手抓着她的腰,第一时间没有将筑吹灯的手废了,而是默不作声地放出灵气,将筑吹灯的手指掰开。
筑吹灯也是硬气,手指的关节都叫修仙者掰得快变形了,依旧毫不松手。
“说说,说~”叶晓曼低声地重复筑吹灯的话,她的一只手腕在嘉应手里,腰被握在筑吹灯掌中,嘉应在左,筑吹灯在前,
她的眼睛飘忽地到处看,嘴里轻声哼起了歌。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嘉应欲言又止,叶晓曼估计他有很多话要问。
筑吹灯煎熬地催促,“婶婶你正经些。”
叶晓曼:“嗯?”
我很正经啊,我只是一紧张起来,犯了必须找些事情来做的老毛病而已。
她幽幽地叹气。
“嘉应,放倒他。”
嘉应早就等这句话了,衣袖轻拂,一道毫不留情的法力如利刃飞出,凶狠地直击筑吹灯的额头。
筑吹灯应声而倒,昏迷过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不甘心的表情。
叶晓曼无奈,只能找大老板求助。
她一道千里传讯,敲醒荆追熟睡的脑袋。
【老板,我需要你帮忙修改筑吹灯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