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曼欲哭无泪。
只要她一时得意忘形,做人略显狂妄,命运就会狂扇她狗头。
她听到脚步声,屋内的筑吹灯已经推门出来查看了。
她语速飞快地请求:“嘉应,我们谈一谈。”
嘉应说什么也不愿意,“我要先处理月慕山。”
事实是他还没有勇气与她对谈,他还无法面对她背叛的事实。
他此举也是在试她的态度,他对月慕山动手时,她是护着月慕山不放还是放任不管。
嘉应失望,她果然在意月慕山在意得不得了。
嘉应控制不住痛苦地回想。
回想叶晓曼这段时间和月慕山在他面前的恩爱,他们在血海的破船里当着他的面亲吻,同盖一张被子互诉甜言蜜语,喂饭,手牵手走路,在芦苇丛里灵修……
道侣间能做的事全做了。
只消回想那些画面,他就气得失去了理智。
小三必须死。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道德沦丧到去当小三破坏别人的感情!
“月慕山必须付出代价。”
叶晓曼死都不会放嘉应进屋找月慕山算账的。
她在筑吹灯那里的任务进度只差临门一脚,怎么可以被嘉应踢爆她海王的真面目。
她拉不住嘉应,就改抓嘉应袖子为抱腰,两手抱住他,艰难地往旁边挪走。
她温言软语地哄:“这里面有误会。”
嘉应挣扎,她就去捏他腰上的痒痒肉,等他力气散去腰软下去的一瞬,她不由分说拉着他的手,推开外圈的围观群众,撒腿就跑。
她迎着风拖着嘉应跑了一段路,远远回头,越过一排人头,看到筑吹灯走出门,人群哗啦围住他,七嘴八舌跟他八卦发生的事。
筑吹灯的视线往她这个方向看,她赶紧回头,跑得裤子快掉了,她心里苦哇。
叶晓曼带着嘉应跑到了村里的晒谷场。
现在还不到晒谷的季节,广场临时变成了村民们染布晒布的地方。
叶晓曼躲在一口大染缸后面,四周竹竿上五颜六色的布料飞舞,恰好挡住了外来的视线。
嘉应站在叶晓曼面前,脸苍白得像死人,失魂落魄地问她:“你不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