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和尚伸出手，意图明显。

“大佛手印交于我，就告诉你。”他微笑道。

顾凌天拿出金纸，他眼睛都直了，口水顺着嘴角流出。

“大佛手印，我的千手佛尊印终于可以完善了。”无良激动地拿起酒葫芦，猛灌一口。

天朴老头藏了十几年不给他，还是到他手了。

顾凌天对和尚的印象原本是佛光普照，大慈大悲，降妖除魔，现在全被这无良占据了。

无良喝完，放下酒葫芦，满脸通红，酒气缠身，但很清醒。

他没有立马去拿金纸，而是与顾凌天说道:“圣界很大，这天河界不过是外围，是源自于圣天海的延伸，这想必你应该知道。”

“当然，我还知道有无数天河呢。”顾凌天道。

“你来自乱海之地吧？”无良忽然微眯眼睛，一语道破。

“你怎知我来历？”顾凌天微微一笑。

“佛法中讲究因果，我自然可感受到你身上的不同之处。”无良道。

因果。

顾凌天不禁想起在三王试炼之中，那梦世界，那个老人提到了因果。

无良接着说道:“你能从乱海之地走到天河界，即便在那辉煌璀璨而又混乱的天地中，也能占一席之地。”

“混乱？什么意思？”顾凌天有点好奇。

师父也曾说过，那里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美好。

“圣界中心，那里才是真正的强者汇聚之地，不死境也如飞鸟走兽般多，生灵多，杀戮自然就多，为了生存、资源、欲望……阿弥陀佛。”无良目光闪烁，回想那里的一切，念了一声佛号。

“这哪里不都是吗？”顾凌天道。

无良摇摇头，说道:“天河界相比那里要少了许多，毕竟有一尊至强者镇压，但在那个地方，只有少部分势力是规则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