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狄眼中满是回忆。他想起那天，他看着那群混混，转过头问亚瑟：“哥，这些人，我可以杀吗？”

“可以。”亚瑟这样说道。然后闭上眼靠在座椅上。

“她是我头一个朋友，也因为我而死，这张脸就算是捅我一刀我都认了，有些人情欠了就还不了，内疚是最可怕的情绪。”

鬼面人沉默了，他轻轻地将“张靡颜”放下，“可你已经救过她一次了。”

你并不欠她的啊。

吴狄抿抿嘴，未置可否。

“张靡颜”的尸体一接触到地面，五官和服饰就像是滴在餐巾纸上的墨水一样晕染开来，然后变成了另一副他认得但从没见过的模样。那张脸是——“夏荷”！

连鬼面人都有些惊讶，他明明是捅穿心脏了，以这把刀的特性绝对没有人能够活下来才对！

吱嘎，天台的门突然被打开，朱明来到天台，问：“你在这做什么......”

血......很多的血......是啊......心脏被洞穿怎么会没有血啊。

“吴狄......你旁边那个人是谁？”朱明深呼吸。他尽力地保持冷静，保持着声音的稳定，可他的眼瞳已经不自觉地转变为金色的竖瞳，指骨延伸，指甲覆盖，鳞片生长，甚至，朱明的额角都长出了龙角。

这下怎么解释？哥们儿这具尸体只是凑巧被一个身份模糊的人捅穿然后凑巧长得像你刚刚失踪的女朋友？

“喂，你先等等，这是误会呀误会！”吴狄只好这么说道。

朱明露出一口白牙：“拘灵卫律，隐瞒不报者，同罪！”

你说这是误会，可那来路不明的人是谁，你又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

除非是有鬼！

轰！朱明金色的龙目中，染上了些许赤红。为什么，为什么非得是她？明明她是无辜的，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