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位第六序列者死亡,裴景重伤昏迷,第五序列的杜奇哪怕强势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杀死同序列的众人。
而且朱良平等人的目的并非战胜又或杀死杜奇,而是只要受创的裴景性命,发现对方后配合宋步尔完成这桩事的难度不高。
战斗力保存较为完好的周日辉、朱良平、霍德谦各自对视一眼,又指了指裴英,而后四人各选了一个方向齐齐飞奔了出去。
此时局面近乎定下,裴英又击杀了裴敏,还带众人救出了王郝然等人,反水的可能性低到了可怜的地步。
“你们被关押处没发现什么可疑人吗?”
见到众人奔行渐远,腿脚不便的任一生看向王郝然和任安然。
“都补刀了,一个没留,没有可疑者!”
王郝然低语了一句。
不管是有可疑人还是没可疑人,也不管他们当时的反水者中有哪些人是庆安省的年轻俊杰,王郝然等人逃离地宫时没有放过一个,齐齐诛杀在地宫中。
西京城对于张乔恩谋逆事件的处理非常大方开明,但也只是针对不曾参与谋逆者,没有做古代那些株连九族的事情。
什么俊杰什么家族世子,但凡出现在裴景所在的地宫中谋逆,这些人被任安然击晕后都被齐齐打死。
众多人中,也就宁缺弃暗投明,又沾染了诸多人血腥,才重新回归到西京城势力一方。
“可疑人……”
张学舟同样低声念了念。
在张学舟所认知的可疑分子中,左全没有出西京城,黄道仙身份不明,连西京城都没去,张学舟也不认为黄道仙跑到庆安省来兴风作浪。
剔除了这两人,张学舟也没什么头绪。
他最终认为任安然所说最正确,解决裴景后将事情告一段落最重要。
张学舟摸了摸脑袋,只觉脑袋已经从以往的铁器变成了瓷器,他不动用镇压威慑、需要精神强力操控的能耐没什么问题,一旦连续使用,他这个瓷器脑袋就会撞击地面,重新陷入到精神反噬的痛楚中。
“妈,你感觉怎么样?”
张学舟无法施展太清真术,任安然勉勉强强再次完成了施法引导。
张学舟只见宋凤英一个翻身飞跳而起,伸手就欲拉扯套绳,不免迅速开了口。
“咱们从这么高的地方跌落下来也没死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