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为半仙，却不够强大，被大势裹挟前进，终究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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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

天牢地宫中。

杨清流缓缓睁眼，摸了摸脸上的血渍，又看向眼前早已化作一摊血水的韩姓女子，摇了摇头。

事实上，他并没有取对方性命的想法。

奈何女子确实太脆弱了，精血在其体内，承受不住自身的道则投影，当做媒介后只能暴毙，活不下来。

“结束了？”

感受浓郁的道则之力消散，着一袭凤袍的女子自门外进入，出声道。

同时，她身后还跟着一头小红鸟，发出“啾啾”的声响，扑入杨清流怀中。

看得出来，它很欣喜，依旧对杨清流很亲近。

杨清流回望，看向白如宣，揽住朱雀，摸了摸它的脑袋。

与早先相比，朱鸟没有什么变化。

数十年时间对这种身负无上血脉的生灵来说，真的是弹指一挥间，算不得什么。

“进行警告了，但是不曾全部杀掉，有心无力了。”

半晌，杨清流摇头，微叹道。

若是可以，他自然想将那宗主一同斩了去，省的留下祸患。

但可惜的是，他的涅盘并不算完满，身上的烧灼疤痕就足以证明。

这些都是大道留下的创伤，涉及到了根本，根据圣师与城主的话来说，他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修复这些本源伤。

尽管此刻他远胜半仙许多，足以比肩真正的仙道生灵，却不能长时间出手，在持久性方面有所逊色。

事实上，在他离开战天宗的那一刻便很勉强了，牵动了大道伤，身躯部分开裂。

当然，如那般投影，回溯与追踪，跨越千万里就能斩掉一名绝顶超脱强者，也足以惊世。

毕竟，那不是什么路边的野草，举世也看不到几位。

“不过也无妨，已经知晓了想要针对大燕的宗门，届时我会一一去寻，解决后患。”

片刻后，杨清流接着补充。

在见到韩老的第一时间，他就察觉到了很多。

而今他的天衍术修行有成，不用去特意去算也能知晓很多消息，看透对方的部分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