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雄杵道:“将军,几月前你才从徐风年军中回来,现在如何又主动请缨去受那腌臜鸟气?”
“他爱打,让他自己打好了,你如此去,无论成败,功劳不都是他的?谁人念你的好?”
陈之豹道:“别这么说话。”
典雄杵不快道:“这又没有人,怕他鸟甚。”
“而且齐将军死的蹊跷,说不准就是被徐风年害的。”
陈之豹不答,典雄杵楞了一下:“将军,不会连你也相信齐将军会投敌吧?”
“不是我瞎说,就是徐风年投敌了齐将军都不可能投敌!!!”
陈之豹道:“自然不信。”
“但你要知道,齐垱国不得不被定性为投敌,如若不然,那就要找世子的问题了。”
典雄杵一怔,惊讶的不是这残酷的事实,而是陈之豹原来是不会把这种事实这么直白的讲出来的,这种话。
容易分裂本北凉铁骑。
陈之豹自己心如明镜,一件又一件的事,一个接一个的人死去,让他心灰意冷。
只要是在北凉,无论他们是什么人,是老将的儿子,门阀之后,或者就算是徐晓的血亲。
都是为了徐风年铺路用的,为了徐风年,徐晓愿意牺牲掉一切的一切。
齐垱国为了北凉,尽心竭力,一辈子,毫无二心,最终却落得个叛敌的下场,虽然徐晓没有牵连齐垱国家人,但那又怎么样。
一个叛变了的将军的家人,以后在北凉,怎么生活?
陈之豹看透了,自己要是不为自己打算,保不准哪天,躺在那残破的木板上的人就是自己。
甚至更惨。
“将军你的意思是??”典雄杵问起。
陈之豹道:“我没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