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夸张的说,他们就是当着红薯的面,把孩子拿出来弄死都是极有可能的。
红薯一想到这些,脸上便没有了血色,这段时间在地牢里,她想了很多问题。
“青鸟,你说,我们脚下的土地,是北凉王一个的吗?”
红薯问。
青鸟有些奇怪,红薯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说这种问题,不过还是答了:“是他的。”
红薯道:“那天下,不是离阳赵家的吗?这土地,为什么不姓赵呢?”
“这土地,在很久以前,可能都不用很久,就几十年前,可能也不是姓徐或者姓赵的吧?”
青鸟道:“我不太懂。”
红薯接着说:“以后,这土地,会不会有改姓其他呢?”
青鸟道:“起码王爷还在的时候不会。”
红薯靠着墙坐在地上,随手捡起一只已经死得干枯了的飞蛾来:“这只飞蛾,可能已经死了好几个月了吧,都已经干了,只剩下躯壳。”
“它有亲人吗?它的亲人知不知道它死在了这里?呵呵...真是可笑,可能连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死在这里吧!”
“青鸟,你说我们,和这只飞蛾,是不是很像?”
青鸟到红薯身侧,也坐了下来:“谁说不是呢。”
说到这些,两人沉默起来。
青鸟感同身受了,她们都是在这种强权势力下的浮萍人而已。
终日里,不过随风飘摇,身不由己。
红薯不禁想起,当时苏逍一直都知道她是监视着苏逍的。
可苏逍却一直都没多说过半句,反倒是红薯她自己咄咄逼人了,才引得苏逍发怒。
对于一个被抓到的探子来说,那种惩罚真的很轻了,谁知道,苏逍最后,还放走了她。
这种情况,要是换做北凉,红薯还能活着么?可能早就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