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家孙辈就仨人,一为已成家的秋络宽,一为已嫁人的秋络月,一为一心扑在莫息身上的秋络晴。
“你妹妹?”谢元阳觉得秋络宽想把秋络晴与他送作堆,简直是急疯了。
“我、我也晓得如今我妹妹配不上你……”秋络宽深知他这个提议提得很不厚道,可他实在是没了法子,太后姑祖母已传话到安山候府,言明帮不上忙,让他们尽快从别处入手,他这才想到了谢元阳,“可我妹妹眼下还在东厂诏狱待着,再待下去,只怕性命就要没了。”
“秋二小姐此番即便能保全性命,此生亦是毁了。”谢元阳说着大实话,毫无意外地看到秋络宽越发愁眉不展地叹起气来,“令妹千不该万不该将手伸到不悔大师身上去,此为令妹的劫,即便能解,你也该去寻莫世子才是。”
秋络宽何尝不知找莫息比找谢元阳更有用,只是莫息自来烦他妹妹,眼下他妹妹被关,还是事关夜大爷之事,只怕他去找了,莫息也不会管的。
“让你娶我妹妹是为难你,我也只是说说,晓得你不会答应,只是想着你或许能帮帮我救我妹妹早日离开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秋络宽叹起气来,“罢罢,你权当我未曾提过吧。”
“你若是不想去寻莫世子帮忙,那不如去找找不悔大师。”谢元阳指出另一条明路。
秋络宽惊讶道:“这有用?”
“有用。”谢元阳笃定道,“不悔大师如今也不是全然不下山,杨小姐不就邀了不悔大师回城游了一趟凌平湖么,你到普济寺去求见,求不悔大师为秋二小姐说说情,应当是有用的。”
秋络宽反应也不慢:“你是说张三?通过张三可直达天听?那不悔大师真为我妹妹求情了,皇上……”
“圣心难测,虽说我觉得大致是有用的,不过不到最后关头,秋二小姐不出东厂诏狱,诸事皆可变。”谢元阳未把话说满,“你既要为秋二小姐奔走,何不借着不悔大师这条道走一走?”
“实不相瞒,太后娘娘昨儿已传下话来,要我们尽快从别处下手救我妹妹,如此连太后娘娘在皇上面前都讨不到情面,不悔大师为我妹妹说情,张三也肯为之转达,可是有用么?”秋络宽觉得连太后姑祖母都在皇上那儿讨不了好,不悔大师多半也得铩羽而归。
“哦。”谢元阳不再多言,“我就提个建议,做与不做,你自已考虑吧。”
下衙时,秋络宽失魂落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