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苍。”夜十一制止,她不想生事:“走吧。”
春生却为自已莽撞的行为感到愧疚,去岁刚刚历经一遭生死,又被长兄拎着耳朵狠狠训了几回,长兄赶着过年回了四川,他仍留于京城侍奉祖父祖母,替父亲母亲兄长们尽孝,现今处处谨慎,今儿元宵灯会,好不容易央得祖父同意,容他出来逛逛凑热闹,岂料刚进天棚便险又要惹祸。
“小姐,是我的错!”春生深深揖下去,挡着前路没让夜十一过:“小姐没事儿吧?”
隔着帏帽,白纱飞动,花容朦胧,他看不真切,只觉得眼前这位小姐的真容应当生得甚是不错,看不到真容,心中无不可惜。
“没事儿。”夜十一轻声回道,“还请小公子让让。”
小公子?
看她年岁,比他还要小上几岁,竟喊他小公子?
春生笑:“你真是有趣,我姓春,单字生,已年十三,不知小姐闺名?年芳几何?”
夜十一自持年十九,看比这年纪小的人,皆觉得小,又不知眼前这位是哪家的少爷,便在公子眼前加个小字,怎么就成有趣了?
再看自报家门的春生,心中不禁感叹,原来他便是年前她相助殷掠空自花雨田手拽出来的春巡抚第五子。
阿苍护主:“这位公子,我家小姐说了,请让让!”
春生自小独身居于京城春府,春老爷春太太唯他一孙儿于膝下尽孝,自来惯他惯得很,让他生就几分不知天高地厚的气性,不然先时也不会生出鲁靖王诗集那祸事儿来。
“看模样,应当**岁了吧?”春生杵着不动,自发猜起夜十一年岁来,他觉得倘知眼前小姐是哪家贵女,或许再过几年,他可以上门提亲。
夜十一正要开口训斥阻她去路的春生,另一声音突斜着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