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茂以为他不敢说,就又说:“别人看如何看我,你说说,文杰,我不怪你,我真的很想听。”
史文杰这才得知兴茂让自己评价他,莫不是吃错药了?文杰说:“大人您足智多谋,省得杜良大人赏识,又得东觉大人信任,前途无良.......”
“好,好,停,停。我不是给你要献媚吹捧的,我们相处快两个月了吧,你我脾性相当,也都心知肚明,我信任你,不然我身边一个交心的人都没有,我想听真话,真的。”
兴茂说的很认真,很悲怆。
史文杰当然知道兴茂选择信任自己,其实他这人也没有传言中的不可救药,就说:“您的改变很大,以后我们要忠心事主,我认为东觉是主人,我就忠贞不二,打死我都不会改变,您认为杜良大人是您的主子,你也应该这样.......”
兴茂想争辩,但他还是忍住没有说话,听史文杰继续说:“坚持自己的想法,做一个本我,当然如果自己的想法不正确,就要听从智者的声音。滇海人们需要什么?王廷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需要什么?您不会不知道。民不聊生,人祸甚于天灾。我们都出生于普通的,贫困之家,我们需要什么?难道是压榨、欺骗、恐怖?都不是,我们之想安居乐业。”
兴茂说:“以前,就不说了,这以后,我对东觉大人忠心,想想这人生,漫长也短暂,不为别的,只为我家中年迈老母亲,我也弃恶从善了,不说了,看我的行动吧。”
一连数十日,兴茂都祭坛和养心殿,两点一线,实地布置场地,排练兵士和侍女,在实践中寻找问题和不足。
东觉计算着时日,看建立在西山岛已近月,他来到西山岛,把建立接到海晏,再安插到抚仙龙城。
建立这些时间除了习文练武、排兵布阵,还研究东觉提供的滇海兵力部署图,抚仙龙船的建筑布局、宫室、道路及其每个有军事价值的设计,这些众人都了然于心。
融入滇海及其滇海接触的童各、德高之众极为重要,众人在指挥、配合上磨合的融洽如一。
建立在天池见到东觉,两人围着天池漫步,聊天,侍卫远远的跟在身后,整个滇海,这里最安全。
东觉表达了对圣主火龙果归附之心,东觉说:“自圣主离开,嵩城喋血,我们每一天都盼望着圣主光复滇海,人民确实太苦了,水深火热,很多地方十室九空,田地荒芜,数百里没有人烟。”
建立看东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睛红红的,他不免欷歔悲叹,想起自己的爹娘,还有死不瞑目的拖布洛老爹,他攥紧拳头,俯瞰眼睛一样深邃的天池,抬头看苍穹蓝天,说道:“一战定乾坤,我们要在光复之前,完全掌握滇海的情报,圣主才有的放矢。”
东觉说:“滇海的情报,您来之前,我已报送给圣主,现在应该早到了,我们一明一暗,掌握滇海,请圣主神断。”
建立说:“按照计划,苍山洱海,大理的人应该三个月后能到达。”
东觉没有接建立的话,而继续自己的话题说:“想着把子城建好,凤凰王城再迁徙,到时艾扎和杜良就没有时间搬进龙城。现在杜良已动手改造皇城,我观察他们,已找到部分密道,进行了封堵和改造,皇城将是光复王城的最后一道防线。另外就海晏武华的海军,他对西山岛早就垂涎欲滴,一旦开展,西山岛将是五华藏匿之地。”
建立聆听着,不时点头,东觉说完,他接话说:“打入敌人内部,争取为皇城密道保留漏洞。”
“完了,杜良一直防着我,故意而为之,定然难以安插我们的人,不过我可以试试。”东觉说:“不过,更为棘手的是这次登基大典。”
“您说的祭祀大典?”
“嗯,其实祭祀只是登基的一个环节。我说的是分封,艾扎称帝,杜良势必为冢宰,他依然掌控王廷,将会有数百千人被晋升,王侯将相不计其数,掌控王朝的核心,也是我们力争的地方。杜良做的很谨慎,名单至今都没有透露。”
建立没插话,这些信息才权威,他认真听着。
东觉继续说:“韩敬血洗腊甸之后,杜良秘密训练的军队更为隐秘,我们的人也失去了联系。同时他们把闫莹迁到了皇城,囚禁在镇灵苑,守卫森严,原来的人一个没有跟来,这说明杜良从未放松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