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青龙沟就有一股异样味觉,王雷判断焚烧尸体的味道,但又没有线索,自己的任务是德阳。东哥的原话是:“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救人。”这绝对安全就意味着自己要冒最大的风险,救出来人大功一件,救不了如果打草惊蛇,自己就是罪人。
富贵险中求,一将成名万骨枯,风险往往和收获相随相伴,又相生相克,这年月做一个普通人不难,但人生只一趟,为什么不试试,万一成功了呢,这是自己原来的主子胡欣的教诲,功成名就固然好,刻石立碑虽死犹生,虽死犹荣。
正巧遇到一重兵把守的石房子,坐落于邱家村正中央,村中无人,藜藿蔓生,数十座庭院,断壁残垣,阴森森的。
都城平原上的卧龙山,东北西南走向,长龙横卧,这德阳是为龙首,邱家村和月亮岩正如龙的眼睛。
但不知这村里去哪里了,王雷让人先撤出村,周围布上暗哨警戒,十里外大石板梁子找来一邱家村青年邱宇亮,二十多岁,满脸恐惧,一心紧张,人被兵士佟刚带到王雷面前。
一问才知道,原来这邱家村本有十八户一百零三人,请壮劳力都被窦建阳抓去修建德阳城,死活不知,反正离开再没有回来,村里只剩老弱病残,田地荒芜。
十天前,听完圣主火龙果微服私访,窦建阳派人来村里,把众人都赶到田里劳作,并恐吓众人说:“哪个敢砸了窦大人的饭碗,窦大人就砸烂谁的脑壳。”
圣主未到邱家村,只到德阳城,邱家村盼星星盼月亮,也没有盼来圣主,窦建阳却躲过一劫,不知用何手段欺骗了圣主。
三天前,德阳派来数百上千的兵士,凶神恶煞,把村里孩童和女子都抓掠去了,老弱病残,鳏寡孤独者都驱赶到兴月塘便杀了,又烧了余尸剩骨丢进了兴月塘。
邱宇亮咬牙切齿,哭泣说:“我一路跟随,想救下我爷爷奶奶,无奈他们人多势众,眼睁睁,被他们杀戮殆尽,恶魔也没有这么狠心。”
王雷问:“这四合院之外,兵马何为,你们何人?”院墙围屋墙,屋高十仞,大门紧闭,密不透风,外面有四五十人看守。
邱宇亮说:“里面关押了四个人,好像都是县承。”他苦思冥想之状突然说:“还有窦建阳的大儿子,因为制止其忤逆造反,要杀了张昆,被谗言关押于此。”
王雷给队副袁时公使个眼色,把他喊到一边交代:“周围未建重兵,我准备救人,为防不测,你告知东哥将军,他知道该怎么做。”
袁是公会意,飞速向月亮岩奔去。
是房子周围一共四间,东、南向两层,下层东西南北都是通房,北为门,西为梯。
上面四间,分别关押着石头、董天宇、窦泰和窦泰的衙门郎将周建涛。
石头、董天宇和周建涛,三人反绑于屋内廊柱上,四肢捆的结结实实,嘴被封堵上。
窦泰也被捆上,但嘴没有塞堵。临床,目睹西北方德阳城东南浓烟滚滚,他心里一惊,大声喊道:“发英,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快点把我放了,德阳或许有救,不然都会殉葬于你的窦大人。”
发英被封千总,就因看守这石房子,手下里里外外不过百人。
“这里还有谁?有没有两个县承?”
发英支支吾吾,眼睛斜视其他几个房间,窦泰知道这里肯定还被关押之人,距离德阳城不过五里,即使大王攻陷德阳,他们也发现不了这隐秘之地,或者德阳城陷,也是自己身死之时。
窦泰去过德阳,有意察看过父亲手下千总以上官吏,从未见过这千总发英。
窦泰继续说:“我是窦建阳的长子,血浓于水。你们自己家里也有老小亲长,将心比心,他不会真的杀了,如果窦建阳赢了圣主火龙果,我就是太子。你们想想,我们一家人的事情,亲疏就在一瞬间,你们为了什么?他连亲儿子都抓,何况你们?把我放了,我任你为书伴,郎官,历练一年半载,真有能力圣主火龙果用人唯贤能,你为将为县未尝不可。你叫什么名字,我都没有见过你。”
“发英。”发芽战战兢兢的回答。
他心里犹豫不决,刚才窦泰说的没错。德阳大火,你派人问询打探,或许德阳被圣王攻克。
发英听了赶紧打开门,伸出脖子向外面问道:“谭丰井,怎么着火啦?”
门外的队长谭丰井紧张而又吃惊的说:“千......千总,哪里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