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我轻声说,“说不定下次见面得明年咯。”语气带着失落,其实我心里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然而她脸上依旧是刚才那副样子,没多少变化,只是点了点头。
“不慌,说不定我明儿就来了。”我对她笑笑,虽然她依旧没反应。
我快步走出教室,外头只有杨树还待着,“走啦?”
我点头,“昂。”朝他挥手,“希望你能撑到放寒假。”
照这个趋势,寒假只怕是要提前了。
“快去吧,快去吧。”杨树朝我摆摆手,大有一副催我离开的样子,“好好养病嗷。”
杨树的一句话总能让我认为藏有深层含义,他能做到这点无疑是种天赋。
回到家,洗漱一下躺在床上,除了头晕没有别的症状。
倘若换平常,这点儿小病根本无需请假,更别提回家休养,但目前特殊时期。
撑起半个身体,眼往桌上瞅,才想起家里貌似没有感冒药,甚至感冒冲剂都没有,前提是布洛芬不算治疗感冒的药。
“我这点小病,睡一觉差不多了,吃药?还是来份外卖实在。”在一个只有一张床一件衣柜和一张桌子的十几平米的小房间内,我自言自语地点开外卖软件。
配送费比平时贵了几块,我只能选择忍痛割肉,肚子叫了半小时……
“谢谢。”我拿着外卖,听着小哥小楼前传来的那句“麻烦给个好评,谢谢。”关上房门。
八点半吃完饭,刷着抖音对比平时在学校“刻苦”学习的我,感到小小的幸福,然而此刻杨树在痛苦且无所事事地上自习,顿时,小小的幸福演变成了大大的幸福。
“他万一在学习呢?”转念一想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于是立马翻身趴在床上,打开b站看网课。
两分钟后,眼睛胀痛,起初我以为是躺着玩手机玩多了,于是在放下手机在床上做了半套眼保健操,别说,有点用处,不过不大。
林七月现在在干什么?胡乱的情绪带着我的思维犹如藤蔓向四处蔓延,逐渐爬满了房间,想到很多种情况,慌乱冷静相互占据上风,脑子纵情演绎剧情时,困意来袭......
是夜,被窝里捂汗的我被身上说不清的不舒服弄醒,汗水侵湿衣服,喉咙单是吞咽这个动作都能感到疼痛。
“不是吧?”我内心惊恐不定,又吞了几次口水,确认疼痛的真实,黏腻的体感迫使我想要掀开被子透气,却怕好不容易捂出的汗功亏一篑,折中之下,伸出一只手摸索枕边手机。
凌晨三点,有几道消息,一个是林七月的,我不感到意外,另一位郑秋叶的倒让我心疑,她不是早就回家了吗?
“好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