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走了?”陈新面前一位拿着假条戴着口罩的同学,“你不是说你能挺到最后吗?”
那同学尴尬地笑了笑,“没办法,你们加油,我先回家躺起了。”说罢,他咳嗽两声,弄得陈新迅速后退两步。
“瞧把你给吓的,我戴口罩了的。”那同学撂下一句再见后,在我们羡慕的目光中,消失在我们视线。
“得,又少一个。”杨树说,“教室就剩下二十几个,这学上个啥啊?”
“这次这个貌似是新冠,挺难受的。”陈新说,“有些幸运儿甚至一周多了还没好。”
“幸运儿你是指的谁?”我好奇问。
“刘洋。”陈新道:“咱刘班长现在是唐老鸭。”
“你咋知道?”
“噢,昨晚让他发了句语音,刚开始还以为他闲情雅致看迪士尼,结果是他声音。”陈新想起那个声音就想笑,我和杨树则是不太理解。
“得了,你笑别人要遭报应的。”我扶额,“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
陈新无所谓的摊手,“无所谓啊,我肯定没他那么严重,最多两三天就好了。”
对陈新淡然的态度我表示无奈,虽然这次新冠早不似刚开始那么严重,但被染上难受个一周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儿。
“行吧,你高兴就好。”
我戴上口罩进了教室。
“你怎么在写这个?”座位旁,我弯下腰看见林七月在填班级体温表。
她头也没抬,“宋老师叫我写的。”
这玩意儿最开始是苗善负责,后来苗善回家,就转交到了刘洋手上,再后来他也回“壮烈牺牲”,几经辗转居然到了林七月手上。
“你要写完?”我问。
“不,写完今天的就可以了。”她说,“宋老师原本是让郑秋叶写的,但她刚才没在。”
我点头,这玩意儿可不是个“好东西”谁拿谁凉。
几分钟后,她放下笔,揉了揉手腕,呼出一口气,“终于写完了。”
“辛苦辛苦。”我忽地抱拳说。
“......你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