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身心俱疲，明天还得起一大早跟自己新认的师父学艺，章文刚把头挨到枕头就立刻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是老汉的电话把他吵醒的。

老汉在电话那头十分生气，第一天约定章文就迟到。

章文立刻爬起来随便套了一身衣服，拿起那把刀就赶了过去。

老汉姓张，他们约定的地方在银川城南的一个公园里，这个公园有一部分未被开发的树林，树林的中间有一块空地，这个地方一般没有什么人经过，是一个非常适合他学艺的地方。

章文把刀装进了自己的羽毛球包里，只露出刀柄，这样就算别人看见也不会觉得奇怪。

张老汉坐在一个小马扎上，身旁放着一把开山刀。

他看着气喘吁吁的章文，气不打一处来。

“你小子求我教你，自己还那么不上心，我看我也没必要教你了。”

“别呀师父。”章文满脸陪笑：“昨天确实有些急事忙的太晚，所以今天才没起来。”

张老汉嘴里嘟囔了半天，他也不能真拿章文怎么样。

“你的家伙式儿呢，带来了吗？”

“带来了，带来了。”章文赶忙脱下背着的包。从包里抽出了那把直刀。

张老汉看到这把刀后突然两眼放光，从章文手里接了过去。

“嘶～这种刀，是唐刀吗？”

“看起来有点像吧，但应该不是唐刀，是我一个朋友他们家长辈自己打的刀。”

“这是手打出来的吗？做工太精细了，我还以为机床压出来的。”张老汉挥了挥：“不错，质感也很好，刀也不是很重，看来出自于一个铸刀好手。”

“这就不清楚了，朋友送的。”

“我本来以为你就是学学花架子，没想到竟然掏出了这么个好玩意儿，看来我今天带的家伙式没什么用了。”

“师父，您带的是？”

张老汉拿起了自己带的刀，就是那种普通片刀，刀柄还挂着一条红布，这刀看起来就软趴趴的，感觉稍微一使劲就会折断，劈砍的时候还会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就是老年人强身健体专用的那种。

“看来你小子是打算学真东西啊，给老年人培训的玩意儿不适合用在这把刀上，做好吃苦的准备吧。”

章文倒是不怕吃苦，他只想速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用到它的时候。

“师父，有什么速成的办法没？”

“速成？”张老汉白了他一眼：“你以为当年那些武生都是速成来的吗？哪个没有童子功加身，你可以加快训练的进度，但是步骤，一步都不能差。”

章文连忙点头应是。

“刀，无非就是劈砍，再花里胡哨的东西都没用，只要你身法灵活，刀在你的手中挥动自如，你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既然你要练习，就先学第一步。”

“第一步是什么？”

老汉一个字一个字的用力说道：“扎！马！步！”